凌云脚尖不耐烦地点点地,“他们在外面太吵了,影响我养伤的心情。”
“你....”秦墨咬牙。
苏悦打断他,“广平侯派人叫你回府?”
秦墨暗暗瞪了凌云一眼,冷哼,“长子死了,剩下的几个儿子都不成才,这才想起我来。”
“他想让你回去继承广平侯的爵位?”苏悦有些讶异。
秦墨嗤笑,“谁知道呢,也或许是想用爵位吊着我,让我为秦家当牛做马。
真是可笑,以为我稀罕那个爵位呢?我恨不得秦家早日被夺爵。
悦姐,你等会儿,我先去打发了那些人。”
秦墨离开,屋里只剩下了凌云和苏悦。
“怎么样?我真的可以帮你?”凌云目光晶亮地看着苏悦,“考虑一下我的交易条件?”
苏悦一口拒绝,“我这个人呢,向来不喜欢依靠别人帮忙。”
她背着手,笑盈盈地看着凌云,“相比较你,我更相信我自己。”
凌云.....
“苏悦,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自负的女人。”
“彼此,你也是我见过的最爱谈交易的女人!”
凌云撇撇嘴,“本阁主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在秦家穿梭自如,躲开秦家众人的视线,进行验尸。”
苏悦笑而不语。
凌云的心就更痒痒了,好奇啊。
秦墨回来了,画了秦家的地图给苏悦,指着地图上的位置,“这里有一处院子,是最靠近祠堂的地方。
以我对秦夫人的了解,秦墨的遗体很可能会放在这里,而不是前院。”
苏悦多看了几眼,谢过秦墨,转身离开了。
凌云摩挲着下巴,眼底闪过跃跃欲试的光芒。
秦墨却忽然闪身挡在了她前面,双目炯炯的看着她。
“你休想偷偷尾随悦姐,万一坏了悦姐的事就麻烦了。”
凌云忍不住撸了一把袖子,“你怎么知道我是坏事,而不是帮忙?”
秦墨撇嘴,“我就知道。”
凌云......想揍人。
苏悦确实不需要帮忙,因为她已经有了最好的帮手:白虎和长右。
夜深人静的时候,秦家确实灯火通明。
白虎驮着她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广平侯夫人冯氏的屋顶上。
揭瓦片这样的事简直不要太熟练。
屋里传来冯氏悲伤而愤怒的声音,“什么?刑部没有用刑?为什么不用刑?
不用刑,徐谦和卫静落怎么可能会招?
侯爷,你到底有没有给刑部施加压力?死的可是咱们俩的儿子啊,我的仁儿啊.....”
广平侯的声音有些阴冷,“我怎么没施加压力?我里外都打点过,可恨刑部的人也是看人下菜碟。
他们这是觉得我不如卫光受圣宠,所以才不肯用刑。”
冯氏阴森森的道:“那就塞钱,多多的塞,我就要让他们两个死在牢里,为我的仁儿报仇。”
广平侯皱眉,“你以为刑部是咱们家,可以随便弄死人?”
苏悦见没听到什么关键信息,便拍了拍白虎的肩膀,去了停放秦仁尸首的院子。
院子里四处都点着灯,照得如同白昼,灵堂内外更是跪满了仆妇家丁,乌压压的跪了满院子的人。
苏悦摸了摸下巴,啧,这阵仗,看来她只能搞一场轰轰烈烈的盗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