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们要一次带足九天的口粮,因为秋老虎的威力尚在,带饭菜很容易坏,所以大部分考生带的都是家里烙好的大饼子,泡着水干嚼着就咽了下去。
当然,有条件好的考生也会带点鸡蛋和卤肉进去,但不敢带多了。
所以当有考生路过萧三郎或者秦墨的号房,看到他们吃得如此精致时,忍不住都酸了。
有的满脸羡慕,还忍不住小声劝,“你们带的这种饭菜很容易坏,还是赶紧吃完吧,后面几天吃饼子最靠谱。”
有的则是毫不掩饰的嫉妒,“这人一看就是第一次参加秋闱,没经验,天这么热,小心吃了坏肚子,到时候有你们哭的时候。”
萧三郎和秦墨一脸淡定,心想:你们这些老六,知道什么?
这可是我媳妇(我悦姐)精心为我们准备的饭菜,说出来羡慕死你们。
尤其是萧三郎,只要一想到苏悦为她在灶台前忙活的场景,就觉得心中既温暖又舒畅,答题的时候脑子都格外清晰。
他自然不知道,苏悦做饭用的都是兰草露水。
他只想尽快考完,回家紧紧地抱抱苏悦,再狠狠地亲她......
与此同时,苏悦在家中也没闲着,白天补觉,下午再去给徐氏针灸。
晚上则在院子的小厨房里忙活着做饭。
连着给徐氏针灸一个月,再加上兰草露的作用,她十分可以确定徐氏脑子里血块已经散开。
但徐氏两只眼睛依然没有任何好转。
苏悦不死心,提出要给徐氏再检查一遍眼睛,想确定一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徐氏躺着任她将眼皮翻开,仔细查了眼睑,眼瞳。
半晌,她松开手,不死心地在徐氏面前晃了下,“徐婶子,一点光亮都感受不到吗?”
徐氏眼神依旧茫然无神,笑着摇头,“一点都没有。”
苏悦蹙眉,“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徐氏笑了笑,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不能看见,反而问道:“你这几日都忙活什么呢?来我这里都少了。”
苏悦心不在焉,随口道:“我夫君快考完回来了,我在研究等他回来做什么菜欢迎他呢。”
“是吗?”徐氏饶有兴趣地问,“你厨艺不错还要研究啊?你夫君爱吃的菜很复杂吗?”
苏悦嗯了一声,“他这人吧,说挑食也不准确,条件差的时候做什么吃什么,但条件好一些了,就看出挑饭菜了,喜欢吃复杂精致的菜肴,比如文思豆腐,八宝鸭之类的菜。”
话音一落,苏悦忍不住愣了下。
一起生活一年,她现在竟然可以做到将萧三郎的喜好张口就来了么?
什么时候连这种小细节的事都这么注意了呢?她明明就不是一个十分细心的人啊。
苏悦揉了揉额头,见徐氏也一脸怔忡,“徐婶子这是怎么了?”
徐氏回过神来,神情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怅惘,“没什么,就是想起来我儿子了,他从小也是喜欢这些复杂而又精致的菜色。”
复杂而又精致的菜色?
苏悦目光微闪,想起徐氏说的夫死子弃,那就说明她儿子目前还活着?
她试探着问:“徐婶子家里以前是做什么的?您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