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在屋里徘徊了片刻,又皱眉问张妈妈:“会不会是苏氏来了小日子,亦或是他们刚换了个环境?”
张妈妈摇头,“奴婢特意打听了,苏氏最近没来小日子,若说新换了环境,不适应的话....”
张妈妈顿了顿,冲吴氏挤挤眼,“夫人,萧三郎如今才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忍得住这些天。”
吴氏想想也觉得不可能,想当初她和萧辉才刚成亲那会儿,不说天天夜里那什么吧,两三天都很难忍住的。
“萧三郎不会不行吧?”
张妈妈摇头,“粗使婆子都听到他夜里冲冷水澡呢,奴婢觉得很大的可能是苏氏不让萧三郎近身。”
吴氏觉得不可思议,“他们都已经生了煜哥儿了,苏氏莫非还以这种事来拿捏萧三郎?”
男人不都是得不到的才会永远在骚动,像这种已经得到了的,还怎么拿捏?
张妈妈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不妨碍她帮着吴氏出主意,“萧三郎旷了这么久,不如咱们就体贴他一回,给他找个知心人。”
吴氏深以为然,“这事得好好想想,还是要让老爷出面。”
晚上萧辉过来了。
吴氏故意问起他与萧三郎谈得怎么样。
萧辉想起昨日被萧三郎堵得哑口无言的情形,黑着脸道:“三郎说作坊和铺子都是苏氏的嫁妆,不能往官中交。”
吴氏不信,“没听说苏氏娘家家大业大,哪来的嫁妆?别是三郎两口子合起伙来哄骗老爷吧?”
萧辉皱眉不语。
吴氏叹了口气,起身绕到萧辉身后,动作轻柔地帮萧辉捏着肩膀,低声道:“我说句话老爷别不爱听,三郎毕竟已经成家立业,又不是在老爷跟前长大,父子之间自然是有隔阂的。”
萧辉抿嘴,他和萧三郎之间岂止有隔阂,中间感觉都隔山海了。
总觉得萧三郎站在山海那一端低头俯视自己。
“三郎又被苏氏拿捏住了,言听计从的,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苏氏不贤,她若是个贤惠的,就应该主动劝说三郎往官中交银钱。”
萧辉深以为然,他如今对苏悦十分不满。
吴氏觑着他的神色,低声凑到他耳边,说了萧三郎和苏悦并未同房的事。
萧辉十分震惊,“竟有此事?”
吴氏点头,“所以我觉得三郎这就是被苏氏拿捏住了。”
萧辉神情有些不屑,“没出息,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不让近身就去找别人就是了,别的不好找,女人还不是遍地都是。
苏氏如此不贤,应该休了才是。”
吴氏手上力道没停,接着说:“我同老爷的想法是一致的,三郎既然如此被苏氏旷着,倒不如咱们放个贴心人在他身边。
有这么个贴心人在中间牵线,想来老爷和三郎的关系也能更近一些,将来要什么,三郎也不会这般推三阻四了。
至于苏氏那边,即便要休,也得从长计议,冒然提出休妻,只怕三郎不会答应呢。
若因此父子离心了,反倒不好。”
萧辉觉得吴氏所言有理,虽然他觉得自己目前和萧三郎的心也没怎么贴在一起,但总归不想再恶化。
“夫人所言有理,不如夫人做主挑个人吧。”
吴氏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她一定好好挑个知心人送过去,只要抓住萧三郎的心,就能将苏氏休了赶出去。
苏悦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萧辉和吴氏集中火力算计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