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他放了一壶醋在何鸿跟前,“这么爱吃醋,管够。”
何鸿:.....
秦墨踢了他一脚,指着他面前的醋壶,“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看三哥的脸都能拧出水了。
何鸿的目光落在秦墨面前的醋壶上,“呵,半斤笑八两,五十步笑百步。”
萧三郎抬眼看过来。
两人立刻正襟危坐,低头撸串,安静如鸡。
苏悦将米饭放在桌上,就听到外面有人念了一句:“有家串串店。”
她抬头,就看到江蓉儿背着手站在门口,一脸鄙夷地扫了店内一眼,“这不会是你开的店吧?”
苏悦神情淡淡,“不是,江六姑娘对这家铺子有意见?”
江蓉儿皱眉,“你不知道读书人十分费脑子吗?萧公子读了一上午书,你就给他吃这种饭菜?
苏氏,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不贤惠了。
怪不得萧公子这般瘦削,就是你伺候得不好。”
苏悦眯着眼看着江蓉儿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种饭菜怎么了?你对饭菜有意见,还是对铺子有意见?”
江蓉儿撇嘴,怕帕子掩着口鼻,一脸嫌弃,“这么小的铺子,也不知道做得干不干净。”
苏悦挑眉,“所以你想做什么?”
江蓉儿看向萧三郎,放柔了声音,“萧公子不如还是带着两位好友去顾家饭庄吧,我哥哥正好想跟萧公子好好聊聊。”
萧三郎放下碗筷,抬头,目光深深地看向苏悦,“悦悦想让我去吗?”
苏悦眨了眨眼,轻笑,“你自己做主,你想去吗?”
萧三郎目光沉沉,定定地看着她。
江蓉儿以为萧三郎有所松动,认定他一定也觉得这家小铺子的东西不好吃,不由心中暗喜,更加卖力地劝说。
“我在顾氏饭庄点的菜有鱼有虾,十分丰盛,公子还不要屈就这小破铺子的东西,万一吃坏肚子,岂不是要受.....”
她话未说完,一盆带着鸡毛的血水朝着她迎面浇来。
“啊啊啊!”
她正张着嘴说话,血水迎面而来,浇了她一头一脸,还灌了她一嘴。
她拼命吐掉嘴里的水,头上的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还捎带着几根鸡毛。
江蓉儿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把鸡毛,顿时气坏了,“死老头,你干什么?”
苏德海一手拿着盆子,一手叉着腰怒目而视,“小姑娘家家的,长得人模狗样咋不会说话?
什么小破铺子,吃坏肚子?老子这铺子里的东西干净着呢,都是我,还有我外甥,大侄子一点一点洗干净串好的。
你要不爱吃就滚蛋,别在这里乱喷粪。”
苏德海可生气了,他现在就指着串串店吃饭呢,挣不上钱,孽女和黑心女婿真能让他饿死。
第一天开业正满怀希望呢,就听到江蓉儿在门口乱说话,小老头当即一盆洗鸡肉的血水问候了上去。
江蓉儿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衣裙被血水浇透,泛着一股恶心的腥味,又气又怒又恶心,见周围不少学子都往这边走过来。
“你...你给我等着,臭老头。”她用帕子捂着脸,顶着半头鸡毛跑了。
苏德海哼了一声,洋洋得意,看着不少学子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走了过来。
小老头将盆子一放,连忙卖力地吆喝起来,“尝尝新鲜的串串,好吃又美味,吃一口保证你还想吃第二口.....”
苏悦扫了苏德海一眼,终于知道苏理那小子嘴特能贫是遗传自谁了。
她转身进屋,胳膊一紧,下一秒她就被萧三郎拽进了里面狭窄的小隔间里。
隔间没有窗户,一片黑暗。
她被萧三郎狠狠抵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