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姑娘愤怒地瞪着苏悦,“你敢撕我的裙子。”
苏悦轻哼,“是我的裙子,新裙子的钱我已经赔给你了,你身上这条是我的了。
我撕自己的裙子,你有意见?”
“你.....”雀斑姑娘气得脸都白了,“你敢对我如此无礼,我爹可是晋州府通判曹大人,你们给我等着。”
萧五郎撇嘴,“我爹还是.....”
“五郎!”苏悦低声喝止萧五郎,眉头微蹙,“只有没能力,没本事的废物才会依靠别人,炫爹算什么本事?”
曹姑娘气得脸都狰狞了,“你骂谁废物?”
苏悦扬唇,似笑非笑,“你。”
说罢,扯着煜哥儿,领着萧五郎转身离开了。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曹姑娘瞪着苏悦的背影,脸色阴沉,想去追又顾忌自己身上破烂的裙子,最后气得蹲在地上哭起来。
有不少人围过来指指点点。
婢女扶着曹姑娘,“姑娘,咱们快走吧。”
曹姑娘掐了婢女一把,“没看到我裙子破了吗?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把你身上的裙子脱下来给我遮一下。”
婢女心里不愿意,又不敢反抗,委屈巴巴地脱了自己的裙子给曹姑娘,她则用曹姑娘换下来的烂裙子胡乱围了一下。
主仆俩捂着脸,掩耳盗铃一般跑了。
苏悦带着萧五郎和煜哥儿进了一家酒楼吃饭。
等饭菜的时候,苏悦提起刚才的事情,问他们:“说说刚才你们都学到了什么道理?”
煜哥儿举着小手,“我知道我知道,以后做事不可莽撞,就像走路一样,撞到到人可能会闯祸。”
苏悦点头,“不错,还有吗?”
煜哥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还有不能仗势欺人,那位姑娘的婢女就仗势欺人,这样不好。”
苏悦勾唇,对于煜哥儿,能想到这两点已经很不错。
她看向萧五郎,“你呢?”
萧五郎思索片刻,开口道:“嫂子刚才是想告诉我们要做到不卑不亢,还有出门在外,不能姐父母兄长地势。”
苏悦点头,“不错,我们有错,诚心悔改,但也不允许别人将脸面扯下来丢在地上践踏。
只有自己维护自己,别人才不会随意糟践你。”
她顿了顿,神色严肃地看着萧五郎,“世人都是先敬罗衫后敬人,我们衣着普通,所以被人看不起,不必为此愤恨,更无需穿绫罗绸缎在身上证明自己。
有一句话要记住,绫罗绸缎甚至别人加诸在你身上的荣誉,都无法长远。
只有靠自己实力挣来的,才能让自己腰板一直挺直。
你若是个废物,及时绫罗绸缎加身也会被人瞧不起,你若有能力,及时身着布衣,依然会被人尊敬万分。”
她不是爱说教之人,这是她第一次板着脸对萧五郎说那么多话。
萧五郎黝黑的小脸暗红,有着被苏悦看穿心思的狼狈。
他刚才确实有一阵想回去也买些绸缎做衣裳穿的。
苏悦的话给了他当头一棒,他讷讷道:“嫂子,我记住了。”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脆的笑声,“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