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萧四郎望着苏德海摁在他脑门上的板砖,声音有些发颤,生怕苏德海一板砖拍出他的脑浆来。
大堂里正在高谈阔论的学子们都纷纷看了过来。
苏德海一撩袍子,一只脚踩着凳子,一只手叉着腰,另外一只手摁着板砖,小胡子一翘一翘。
干瘪小老头将混不吝的形象发挥到了极致。
“小子,我知道你和我女婿不对付,让我想想,以你的心思,会怎么对付我女婿呢?
啊,你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含糊其辞,故意破坏他的名声,让大家伙都孤立他,影响他考试心情。
嗯,你还可以买通人在我女婿饭菜里下药,害他生病,没法去考试。
再狠一点,你会花钱找人去知府诬告他,让衙门不通过我女婿的保引核验,让他没有考试资格。”
他每说一句,萧四郎的脸就白一分。
不为别的,只因为苏德海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刚才和郑业成讨论过的。
死老头子,如果他刚才没有偷听自己和郑业成的对话,那就是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苏德海扬了扬下巴,“今儿我把话撂这儿,但凡我女婿出现一点问题,都绝对与这位萧四郎脱不了关系,各位学子替我做个见证。”
说罢,干瘪小老头拱拱手向四面鞠躬施礼,得到众人的回应后才起身离开。
临走之前,他很横地撇了萧四郎一眼,以霸制霸,以混制混,没想到有一日他会戳穿混蛋的阴谋,让混蛋无路可走。
萧四郎神色阴沉至极,他所有的路都被死老头堵死了,只得另寻他法了。
......
萧三郎见到周夫子,十分惊讶,“老师怎么回来?”
周夫子进门解了披风丢给秦墨,打开随手携带的包袱,“我来晋州府拜访老友,正好近日琢磨了一些策论题,拿来给你们。
你们先做着,过几日我过来再和你们讨论,讲解。”
周夫子留下厚厚一沓卷子,挥一挥衣袖,满身轻松地离开了。
之后的时间,萧三郎,秦墨,何鸿三人都关在各自的房间里闭门做题,饭菜都是让李海帮忙送到房间去的。
三日后,三人总算完成了所有的试卷。
萧三郎收拾好卷子,出门叫了秦墨与何鸿下楼吃饭。
大堂内,一群人正在高谈阔论。
看到三人下来,有人热情地招呼他们。
“大家正在一起破一道策论题,一起来讨论吧。”
秦墨与何鸿被拉了过去,很快就来了兴趣,激烈讨论起来。
萧三郎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取了饭菜提着回了房间。
不大一会儿,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尖厉的叫声。
店小二脸色苍白地从楼梯上滚下来,“死人了,有人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