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钱,萧老太倏然闭上了嘴。
王氏扭着腰身直接回房了。
萧四郎眼神更阴翳,心中更是将萧大郎,赵氏,萧老太等人埋怨了一遍。
这些人真是废物,若不是他们把家中银钱作没了,哪里需要他操心赶考的银钱?
......
乔迁之喜加上庆贺萧三郎得案首,宴席一直到晚间才散去。
里正走的时候一直拉着萧三郎的手不肯松开。
“走,今晚就开祠堂祭祖,告诉祖宗咱们萧家村终于有后生出席了。
往上数两代,几十年了,就没出过一个考中功名的。”
里正说着眼圈都红了,“这回好了,以后去县里交税粮,我看哪个村里正还敢嘲笑咱们,案首在咱们萧家村。”
村里的族老们喝了酒,个个红光满面。
在他们看来,萧三郎县试拿了案首,就等于秀才的功名已经在头上了。
村里有个秀才,那是全村人都跟着沾光的事。
“必须开祠堂祭祖。”
众人簇拥着萧三郎离开了。
秦墨和苏理都喝多了,苏悦没让他们回镇上。
等萧三郎祭祖完回来,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进门就看到秦墨和苏理两人在院子里坐着望月,两脸惆怅样。
他脚步微顿,径直朝着正房走去。
今晚他要回房睡!这个念头一起,他的心跳忍不住加快。
突然,他的两条腿被人抱住了。
萧三郎低头,刚才还在惆怅望月的两个人不知何时移动过来,一人抱住了他一条腿。
萧三郎脸一黑,“放开。”
秦墨吸着鼻子,一脸惆怅,“三哥,我不服气,何鸿一个病秧子凭什么考个第二名?”
先前吃席的时候,衙役提了一嘴,说何家大公子考了第二名。
萧三郎皱眉,管你服不服气。
“放开我,回去睡觉。”
秦墨没松开,抱得更紧了,“三哥,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挑灯夜读,府试我一定要比何鸿考得好。”
萧三郎哼哼,“我不需要。”
秦墨大受打击,失魂落魄地松开手,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啊。
萧三郎一脸嫌弃地望着另一条腿上的挂件,“你又怎么了?”
苏理一脸傻笑,喃喃:“原来读书好这么受人尊敬啊,没想到考科举是这样的。”
萧三郎双眸微眯,到了嘴边的嫌弃咽了回去,“你也想考?”
苏德海被贬官追责,子孙三代不允许科举入仕,苏理这辈子都没有考试的机会了。
苏理歪着头嘿嘿一笑,“并不,起早贪黑地读书背书抄书,累得跟个二傻子似的,还不一定能考上,这买卖不划算,还是挣钱香啊。”
萧三郎:......
他就多余问。
扭头看向旁边的二傻子,“听到没,说你二傻子呢。”
秦墨不高兴了,“他明明说的是你,我过目不忘。”
萧三郎嗤笑,“我轻轻松松考第一名。”
说罢,踢开两个醉鬼,径直上了台阶,敲响了房门。
苏悦开了门,笑盈盈地看着他,头上还带着他亲手刻的玉簪。
月色空明,仿佛给她整个人笼上了一层轻纱,美目流盼间,朦胧而美妙。
萧三郎心中一动,忍不住喃喃:“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苏悦听得真切,眸光晶亮,萧三郎这是在夸她漂亮呢。
四目对视,四周仿佛一切都安静下来。
萧三郎心头微跳,伸手握住了苏悦的手,轻轻摩挲,声音沙哑,“悦悦,我想和你.....”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惆怅的叹息,伴随着一声哭嚎,一道人影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