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里,冯氏同样被苏悦的问题惊得面红耳赤。
“嫂子,你葵水多久来一次,持续几日?”
“葵水结束后,一般第几日你会和长贵哥亲热?”
“你和长贵哥一般用什么姿势?”
冯氏一张脸红得都能滴出血了,支支吾吾的看着苏悦。
“弟...弟妹,你咋问...问这种羞人的事啊?”
苏悦神色坦然,“你不是看不孕不育吗?大夫就应该问这些问题。”
冯氏捂着脸,小声道:“可以前看的大夫从来没问过这些问题呀。”
头一次听说看大夫还得回答这么羞人的问题。
苏悦:“那是他们不专业,所以才没给你看好。”
“嫂子,这些问题很重要,你必须得认真回答。”
冯氏眼中射出一股强烈的希冀来,“真....真的能治好吗?”
苏悦点头,“只要嫂子配合,问题不大。”
她刚为冯氏把过脉,冯氏的宫寒并不严重,吃药调理一两个月即可恢复。
但冯氏长期劳累过度,营养不良,并不容易受孕。
冯氏激动得险些掉泪。
她成亲前半年,婆婆待她虽然严厉,可面上还过得去。
后来随着嫂子,弟媳的肚子接连鼓起来,家中的孙辈一个个多起来,她的肚皮却始终不见动静。
婆婆便日日在家中指桑骂槐,说她连母鸡都不如,甚至几次嚷嚷着要丈夫休了自己。
丈夫咬牙不肯,婆婆才作罢,但却看她更不顺眼,平日里家里的脏活累活全都丢给她干。
他们二房两口子这些年就像家里的老黄牛一样,干的最多,吃的最少。
她这些年最深的渴望就是能怀孕为丈夫生个孩子。
冯氏抹了把泪,顾不上什么羞耻不羞耻,回答了苏悦的几个问题。
苏悦听了,摩挲着下巴没说话。
冯氏神色忐忑,“这种事情也...也有讲究吗?”
苏悦回神,“当然,你先算着日子,要在小日子结束之后第七天左右再.....”
她详细讲了计算排卵期的方法,以及最容易受孕的姿势。
苏氏听得面红耳热,脑袋都快垂到了胸前。
原来这种事情还有那么多讲究。
“我给你开个药方子,你先吃着,停了药再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试。”
“明日让长贵哥也来找我,我给他检查看看他的身体有没有问题。”
苏悦交代完,去东屋开药方,笔墨纸砚都在东屋呢。
煜哥儿还在等下描红,小身板坐得笔直,神情严肃认真。
萧三郎头也没抬,正看书入神。
苏悦提笔一气呵成,开好了药方。
抬眼看了萧三郎一眼,不由皱眉,“三郎,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萧三郎干咳一声,扯了下领口,“有点热。”
苏悦的目光在他不经意间露出的锁骨上流连两眼,狐疑地问:“现在还热?”
都冬月中旬了。
萧三郎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苏悦狐疑地又扫了他一眼,才拿着药方走了。
煜哥儿抬起头来,小眉头皱了又皱,忍不住提醒:“爹爹,你的书拿倒了。”
萧三郎手一顿,有些狼狈地将书颠倒过来。
“刚才练的字不合格,再写一篇。”
煜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