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问完以后,屋子里安静了一瞬。
他挠挠头,才察觉出来自己似乎问得有些失礼。
李海连忙拽着苏理,踢了下二狗子,“收拾差不多了,都走了,跟我出去订桌椅。”
苏理挣扎,“你拽我干嘛啊?”
李海翻了个白眼,没眼力的家伙。
苏理挣脱他,抱起钱箱子往外走,“订桌椅不需要用钱啊?”
李海:......
牵扯到钱,苏理总能比人反应快半拍。
屋里只剩下了苏悦,萧三郎和秦墨三人。
秦墨苦笑,神色愧疚。
“我家中确实比普通人家富贵一些,只是我不肯低头屈服,碍了嫡母的眼罢了。”
“没想到会连累悦姐受伤,对不起,我.....”
苏悦晃了晃手,刚想说小伤而已,就听到萧三郎冷哼一声。
“你确实连累到她了。”
苏悦:......
这么直白,是不是不太礼貌?
秦墨神色更加懊恼,喃喃:“对不起。”
萧三郎用拐杖点了点地,眼中有些阴郁,情绪看起来十分不佳,“说对不起并不能解决问题,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难道就坐以待毙?”
秦墨小心翼翼的觑了萧三郎一眼,怎么感觉萧三哥比他还生气?
他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眼中隐隐有恨意泄出。
“我从来没想过坐以待毙。”
萧三郎挑眉,“所以你的打算呢?”
秦墨有些颓然,苦笑,“我先前想着暂时不去读书参加科举,等做好生意有了足够的银钱再去读书,到时我嫡母就无法用银钱来为难我。”
“现在看来我想的太简单了,她若想毁了我,有的是办法。”
苏悦托着下巴听了片刻,忍不住皱眉,“你嫡母的脑回路还挺曲折。”
秦墨一脸茫然。
苏悦耸肩,“如果是我,半夜派人进来灭了你不就好了,干嘛整这么复杂?又是栽赃又是陷害的。”
秦墨:......
悦姐就是悦姐,简单暴力。
萧三郎嘴角微不可见的翘了翘,若有所指的道:“大家族的人心里都脏,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永远不一致,还十分在意名声。”
秦墨有些局促的看了萧三郎一眼。
他嫡母就是太顾忌在意自己的名声,才没有直接让人杀他,否则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但这恰恰是你反击的机会。”萧三郎道。
苏悦两眼一亮,“三郎这是有办法帮助秦墨逃脱嫡母的魔掌?”
秦墨也一脸期待。
萧三郎看了苏悦一眼,目光落在了秦墨脸上,慢吞吞的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秦墨是聪明之人,瞬间反应过来。
“你是说让我嫡母以为我以后不能科举了,她就会放过我。”
萧三郎颔首。
苏悦眼神陡然亮了,“嗯,比如断手断脚,比如眼瞎了等等,然后你整日借酒浇愁,整个人都废了。”
秦墨吓了一跳,“悦姐,不....不用这么狠吧?”
苏悦摆手,“假装而已。”
秦墨松了口气,又有些迟疑,“可我平日里还要在香满园忙活,断手断脚,或者瞎眼之类的,不方便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