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拔出银针,用手轻触陈大郎的胸骨位置,当摸到左侧肋骨时,陈大郎疼得整张脸都变形了。
陈大郎跟着陈大舅出去骟马的时候,不慎被马踢断了肋骨,肋骨骨折,这几年一直没有养好。
昨日估计下床干活了,骨头错位,引发了急性血气胸。
她帮陈大郎骨头复位,骨折需要慢慢修养。
苏悦想了想,摸出自己装兰草露的小瓶子,给陈大郎喂了一口兰草露。
萧三郎看到她手中的瓶子,目光微眯。
那夜他腿疼几乎晕厥的时候,苏悦也是喂他吃的这个吗?
一滴兰草露下去,陈大郎苍白的脸色好了不少,呼吸也恢复正常。
“爹,娘,孩他娘。”
陈大舅激动地直点头,“哎,哎。”
“儿啊,你现在还感觉哪里难受吗?”陈舅母一把握住儿子的手。
陈大郎摇头,“我觉得身上舒服极了,是表弟妹救了我。”
陈大舅和陈舅母攥紧了儿子的手,扭头看向苏悦。
苏悦退后一步,神情淡淡,“他没事了,休养一个月,应该可以正常干活了。”
“真....真的吗?”陈大郎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他自从受伤后便如同废人一般在床上躺着,平日里稍干点活计,就有可能吐血。
药汤子不知道喝了多少也没见一点作用。
苏悦竟然说他以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干活了?
这怎么可能?
苏悦哼了一声,似乎并不高兴被人质疑,“我从不说大话。”
陈大郎有些无措地看向萧三郎。
说起来,他和苏悦没见过几次面,根本就不熟悉。
萧三郎与苏悦并肩而立,勾唇轻笑,“是不是真的,表哥到时试试不就好了?”
陈大郎怔怔地点头。
章大夫按捺不住,一把挤走陈大舅夫妇,“来来,我给你把脉看看。”
他不由分说按住了陈大郎的手臂。
陈大郎这几年吃的一直都是他开的药方,所以他很熟悉陈大郎的病症:肋骨骨折严重,不好休养。
可一诊断陈大郎的脉搏,章大夫惊得差点跪下来。
脉象上看陈大郎的骨折有了明显的好转。
这.....怎么可能?
他迫不及待地看向苏悦,两眼泛着幽幽的绿光:“苏娘子,你刚才喂他吃了什么?”
苏悦摸了摸下巴,“嗯,我特制的一种药。”
听到是苏悦特制的药,章大夫不好意思再问,“没想到苏娘子竟然懂医术。”
苏悦点头,“嗯。”
章大夫:“......”
天好像聊死了。
一般人回答这种问题,要么答不懂,要么谦称略懂一二。
苏娘子一个嗯字,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萧三郎看着苏悦,目光微动,特制的么?
周氏这个时候终于幽幽醒来,看到丈夫没事,喜极而泣,差点又要晕过去。
苏悦眼疾手快,一根银针扎入周氏的人中。
周氏一个激灵,整个人都精神了。
众人:“......”
三郎媳妇真....真厉害!
萧三郎以手抵唇,掩去嘴角的笑意。
他媳妇就是这么简单直接,眼疾手快!
他微微低头,凑近苏悦耳边,声音低沉中带着说不出的魅惑:“你给大表兄吃的,是不是兰草露?”
苏悦惊得差点踩到自己的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