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三郎指着右前方的一片空地,“冬日里花木不好栽种,等明年开了春,咱们就在这里种上你喜欢的海棠,到时候满院子的海棠一开,肯定好看极了。
左边可以种上葡萄,到了夏日里咱们就可以在葡萄架下乘凉,结出来的葡萄咱们可以酿成酒,你说好不好?”
苏悦安静地听着,脑海里不由自主描绘出萧三郎所说的画面。
她过去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那样恬静的生活画面,她经历的只有抛弃,训练,杀戮.....
脑海里忽然快速闪过一帧帧从前的画面,每一幅都闪烁着痛苦的底色。
她不由站住脚,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两方势力在拼命拉扯。
一个小人尖利地喊着:“你就是个没人要,没人疼的孩子,你在这个世界就是多余的。
想活命吗?想活命就咬牙坚持训练。
这里就是炼狱,任何人都有可能害死你,只有冷酷无情,不相信任何人,你才能活下来......”
小人的对面是一层浓郁的轻纱,轻纱后隐隐有个声音在呼喊她。
“苏悦,清醒过来,你现在有爱你的丈夫,可爱的儿子,还有许多朋友,你不再是孤单一个人....”
轻纱后的小人似乎在努力想撕破轻纱,但却被外面的小人高度防备着。
“悦悦?”
“嗯?”苏悦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下巴却被轻轻捏住了。
她抬眸对上萧三郎灼灼的目光。
萧三郎的声音低沉又温柔,“不舒服就不要想,只感受我。”
感受他?
苏悦疑惑地眨眼,下一刻萧三郎就低头吻住了她。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感觉到男人强有力的臂弯紧紧揽住了自己,她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刚才还激烈对抗的小人们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渐渐地,她感觉到萧三郎似乎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的探索,轻轻将灯笼丢在了地上,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朝着卧房走去。
苏悦意识到即将到来的事,心头突然跳得快了一拍,莫名有些紧张。
她没有失忆,曾经和萧三郎发生的事,她都有印象,只是不记得感受而已。
她无意识用手揪住了萧三郎的衣襟。
萧三郎低低地笑了,忍不住探头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带着撩人的沙哑,“难得看到有些害羞的悦悦,我觉得今天晚上我们都会有一个崭新的记忆。”
苏悦轻轻咬了下嘴唇。
萧三郎进了卧房,用脚将房门关上,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整个人覆了上来。
“别咬自己。”
他轻轻用手摩挲了下苏悦刚刚经过润泽的唇畔,唇畔落在了颈间,含糊地呢喃:“但你可以咬我。”
苏悦眨眼,感觉到萧三郎炙热的手抚过她的腰窝,她轻轻颤栗,张口咬在了萧三郎的脖子上。
萧三郎的呼吸瞬间加重,眸光泛出炙热的火焰。
屋里的气温越来越高,就在一切就要顺理成章地往下进行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急促的喊声。
“三哥,悦姐,救....救命啊。”
苏悦和萧三郎浑身一僵,瞬间都清醒过来。
萧三郎黑着脸捶了下床,低低地咕哝一声,看起来十分不满。
“悦姐,救命啊!”外面的喊声仍旧在继续。
是秦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