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就这么被打败的,萧琛,你给我等着。”
萧三郎置若罔闻,径直离开了。
只留下夜衡颓然地倒在地上,不甘的捶打着地面,喃喃自语着。
“一定还有办法的,我不会屈服的,当年那么艰难,我都活下来了,谁也别想毁了我。
我才是那个能让西夜国兵强马壮的人,我才是天命之人”
萧三郎和苏悦到了天牢门口。
卫琮和重华从后面追了过来,刚才天牢里的情形,他们都看到了。
萧三郎向卫琮点头,“你差事办得不错,若不是昨天连夜审问西夜使团,也扒不出夜衡这么多过往。”
卫琮一脸唏嘘,“谁能想到在西夜高高在上的丞相夜衡,竟然真的是西夜国君的儿子,因为被国师预言会影响国运,所以从小被扔在了宫外,只有一个老嬷嬷养着。
听说他小时候过得可凄惨了,经常跟野猫野狗打架抢吃的,在外面流浪十几年,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听说他当上西夜丞相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当年的国师大卸八块,传出了狠辣无情的名声。”
重华冷哼,“肯定是心里有恨,所以才会控制西夜国君,让他活着看自己操纵西夜国。
这种人,说白了心理已经变态了。”
萧三郎听着,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对他来说,今晚最高兴的就是确定了苏悦没被下蛊这件事。
他吩咐卫琮,“准备足够多的迷药,明日威武侯上路的时候,就给夜衡服下,让他一路睡到凉州去,也尝尝被人下药的滋味。
什么时候威武侯和西夜谈妥了,什么时候让夜衡清醒。”
卫琮做了个手势,“殿下,不用提前把他解决掉吗?”
萧三郎摇头,“不用,让他活着回到西夜国,西夜国君不会放过他的。”
对于夜衡来说,眼睁睁看着他构筑起来的复仇世界重新崩塌,比让他死还痛苦。
天牢的门打开了,外面飘起了小雪,冷风扑面而来。
萧三郎转身将苏悦的披风重新系上,这一次,苏悦没有躲开,而是认真的看着他,似乎在思索什么。
萧三郎温柔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是你的夫君,照顾你是我最喜欢做的事,不要拒绝我,学着去感受就好。”
苏悦轻轻哦了一声,神色有些疲惫。
萧三郎将她抱上马车,“那就睡会儿,到家了我会叫你。”
苏悦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中莫名安定下来,缓缓闭上眼睡了过去。
回到家,萧三郎并没有喊醒苏悦,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了卧房,然后出来见重华。
“可以确定夜衡没下蛊虫,那她现在的情况算怎么回事?”
重华拢着袖子,道:“我刚才仔细琢磨了一番,既然不是蛊虫,那就是锁魂曲的影响。
我想这个锁魂曲应该类似于我们星球上的催眠和心理暗示之类的东西。”
说罢,他见萧三郎一脸茫然,便换了个说法。
“这么说吧,就是夜衡用这种曲子唤醒了苏悦心底深处最为隐秘的痛苦,然后将这种痛苦无限放大,让她沉浸在这种情绪中,从而忘记了先前的所有情感体验。
要想让她从这种情绪中解脱出来,就必须得知道她心底深处最隐秘的痛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