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让人通知他今日务必守在殿外,所以他从天牢出来立刻找了今日当值的兄弟换班。
此刻带人冲进来的时候,他才明白太子让他在外面执勤的意图。
太子殿下信任他啊。
卫琮拖着刚才还叫嚣的御史柳御史往殿外走。
柳御史死死地扒着门框,不肯被拖到殿外,“陛下,陛下救我。”
卫琮气得恨不得当场将他踹出去。
瑞王冷喝,“你既然说了作为太子,又为何不请示父皇就擅自做主?你分明就是不将父皇放在眼里。”
萧三郎掸了掸衣襟,“那我便来说说作为太子要惩罚他的理由。”
他转向章和帝,微微躬身。
“在墓道的时候,安亲王临死前曾提示我们要小心夜衡,因此我和悦悦便怀疑是夜衡勾结安亲王,意欲造成我云昭国大乱,一举吞并我们云昭的江山。
但安亲王已死,一切都死无对证,若是让夜衡就此离开,将来对我云昭更加不利,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和悦悦设下的计策。
悦悦故意假装被夜衡的人带走,目的就是和我里应外合,将夜衡和整个西夜使团留在京城。
如此以来,我们才能有足够的理由扣下西夜使团,才能有足够的资本和西夜谈判,才能将西夜侵占的河西之地全都要回来。
就在昨夜我们抓到夜衡后,他已经亲口承认是他给安亲王提供的蛊虫,我们在皇陵里的那些蛊虫,也是他教给安亲王的。”
“我的妻子为了云昭,为了我,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件事,这样的品行如果都不足以为太子妃,为未来的国母,试问天下还有什么样的女子有资格做我云昭的国母?”
整个殿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被萧三郎这一番话镇住了。
庆王萧润激动地直鼓掌,“好样的,三嫂真乃女中英雄,是天下女子的典范,你们在场的人,有几个能做到像三嫂这样的?”
他一脸嘲讽地看着众人,“不说别的,你们敢冒着被西夜人下毒,下蛊虫的风险也要迎难而上吗?
你们敢吗?谁敢站出来说一个敢字,我立刻带你去天牢找夜衡试试。
等他给你们下完毒,你们再来这大殿上嘲讽我三嫂也不迟?”
众人......
被下毒就只能等死了,谁还有心情嘲讽苏悦?
萧润撇撇嘴一脸嘲讽,“一个个的自己都做不到,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脸嘲讽我三嫂,真是马不知脸长,牛不知角弯,猴不知屁股红,乌鸦不知道背黑。”
先前叫嚣的大臣被骂得脸红脖子粗,庆王在民间游历惯了,骂人都骂得这么接地气。
“我的妻子为了云昭的江山和百姓,险些将命都搭进去,柳御史身为云昭重臣,不思为君分忧,为百姓谋福祉,却只盯着眼前一点小事,令人不齿。
甚至为了自己一点私心而攀咬未来的国母,实属大逆不道,父皇觉得我当庭杖责他,可有不妥?”
章和帝眨眼又眨眼,话都让你说完了,朕还能说什么?
半晌憋出一句:“确实该杖责。”
萧三郎冷冷看向瑞王,“大哥还有意见吗?”
瑞王脸色涨得青紫,父皇都不敢反对了,他还说什么?
萧三郎冷笑,吩咐卫琮,“不用拖出去了,就在这里打。”
卫琮一脚将柳御史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