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慌乱地起身，连自己的衣服也不记得带，满脸羞愧地快步走了出去。

沈怜青默默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

*

听闻沈怜青已然痊愈回家，宋聿风高兴地过去寻她，可不知怎么的，以前对他有好感的姑娘现在是怎么也不愿意见他。

宋聿风无奈，又做起了老本行，他从沈家的外边翻墙而入，看着四下无人，掐了园子里的一支海棠花，径直往沈怜青房间潜去。

沈怜青习惯一人待着，这会儿她屋子里也没有别人，碰巧在窗边遇上了要钻进来的宋聿风。

吓得她把手中的书籍扔到他脸上，差点就要喊出声，宋聿风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青青，你看清楚点，我是宋聿风！”

宋聿风？

沈怜青冷静下来，看到他的脸，睫羽一眨，眼眶里流下两行流水。

宋聿风松开捂着她的手，赶紧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哄道，“别哭，青青，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报复回去！”

沈怜青怯怯地摇头，“没有。”

没人欺负她，她就是想到自己和太子殿下那般坦诚相待了，她如何还好意思再继续同宋聿风来往。

宋聿风小心试探了几次，她都不说，他也没有放弃，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他握着她的手指放在嘴边一亲，威胁道，“青青，你不告诉我明天我就来提亲。”

其实，也快了。

她身体好起来后，他便托着自己的姨母准备聘礼，只是她一直不见他，他没法和她商量才出此下策。

“聿风。”

“嗯？”

宋聿风盯着她，他的眼是单瓣的桃花眼，眼形勾着向上有点菱角，往后又是缓和的弧度，眼皮内双，睫毛很长很浓密，直直看着人时就会有一种深情凌厉的深邃感。

加上他的脸部轮廓分明，年龄上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又上过战场，身上的意气风发和凝肃交织，让人觉得颇有些亦正亦邪的肆意。

“我……”沈怜青见他这样盯着她却也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她眼中还盈着泪，睫毛微微一颤，像是湖中蝶羽掠过水面，轻而无声却留下浅浅的涟漪。

宋聿风眼神一暗，他捧着她的脸道，“青青，你知道吗？我平生最讨厌别人流眼泪了。”

沈怜青：？

她含着泪缓缓抬眸，可对方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张脸直接压下来，鼻尖碰鼻尖，唇碰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