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免太便宜这个女人。
她要叶纤衣永远活在痛苦和折磨的恐惧中,一点一点的迎接死亡。
雅间里。
萧墨珩僵直的站着,久久未动。
手中仿佛还残存着那个女人手上的余温,摩挲着,叫人念念不舍。
叶纤衣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喉咙里蓦地溢出一声冷笑,“萧墨珩,你就这么惯着她?”
惯么?
好像也没有。
男人低垂着眉眼,俊美的脸笼罩在背光的阴影中,晦暗难辨,“曾经我以为,恩情与爱情同样重要——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先还了你的恩,才能好好的与她在一起。”
彼时,他还想要两全其美,想要内心不必背负任何的愧疚。
然而直到她消失,他才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她会永远在他身边的前提下。
当这个前提都不存在了,那就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她,才是他的唯一挚爱。
只可惜,他明白得太迟……
萧墨珩阖了阖眸,僵硬的转过身,淡淡的开腔,“云痕,找个大夫过来,收拾现场。”
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叶纤衣眼眶一热,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那我的火炎草呢?”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了好几度,“是不是只要她想要——哪怕她只是拿去烧掉,你也要把火炎草给她,也不再管我的死活?”
萧墨珩顿了顿。
然后未置一词,直接迈开长腿走了。
离开飓风茶楼,看着外面乌云压城的天气,像是快要下雨了。
他目光暗了几度,忽然停下了脚步,“云痕,去查——当年那件事,除了皇后一党,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