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以来你尽心尽力地服侍我,我自然清楚。”
“殿下,成婚之事我们再慢慢从长计议,可好?”
“成婚之事将来只能由我说了算,若时机到了,我们便成婚。你——不可再反驳。知道吗?”
赫连漪看着他,见他一副根本不容置喙的神情,只得应声“是。”
隔日,罗鹄一早就来告知沈留香“殿下昨夜命徐将军送了堪舆图来,又和徐、杜两位将军聊到深夜。两位将军离去后,殿下又看堪舆图看到半夜,三更才躺床上,反反复复到四更才睡去。沈姑娘先不忙煎药,贺公子也不用急着过去。”
罗鹄说完便离去,沈留香问赫连漪“公主可听到了?也不知道殿下在忙什么?这伤还没好呢。”
赫连漪却是如释重负的样子。沈留香看着她,奇怪地问“每日见公主回来,都很疲惫的样子,殿下看着也不像难伺候的人啊?”
赫连漪只淡淡应声“劳心自然伤神。”忽然,她又像有了点精神,问“留香,当初你面对齐越时,是什么感觉?假如他——他要亲近你时,你又如何应对?”
沈留香霎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道“我原先对齐越虚与委蛇,他要亲近我我又不能抗拒,表面装作喜欢心里又觉得自己讨厌。后来发现他也不逼我,也并没有太过逾矩,我渐渐也就不防备他了。后来他亲近我时,我心里也是——愿意的,我——”
赫连漪呆了呆,这才反应过来,“你愿意的?是因为整日里朝夕相对吗?若换了别的男子,只怕也一样吧?”
沈留香思索了半日,却坚定地摇头,“并不是,我念着齐大哥甘愿自己冒着性命之忧也愿意放我们离去,感念着他的好。”
“这么说,你心里是喜欢齐越的?”
“是。”沈留香难为情地点了点头,却很是坚定。
“你怎么不早说,这事我今日才知道。”
“我不会因为他而离公主远去,说与不说也就无甚分别了。”
“如若他日有机会能再见到齐越,我便成全你们两人的婚事。”
沈留香红着脸,又红了眼圈,“奴婢不敢奢望这些,只求齐大哥他们还活着便可。”
赫连漪又艰难地问出“那你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了吗?”
“没有没有,他没有强逼于我,所以我也感念着他的好。”
赫连漪听罢,再也不敢言语。
沈留香见状,深知有事,便小心翼翼地问“公主,你为什么问这些?是不是霁王他——又想欺负你?”
“他——”赫连漪觉得难以启齿,只得换了个话题“他提出要早日成婚,被我给推拒了。一次两次我可以找借口,可若再三再四,我只怕他会起疑。”
“是啊,殿下精明过人,他定然是不好糊弄的。只是玄师说将来延续大夏的是公主和殿下的孩子,那可能公主跟殿下还是会走到那一步吧?”
赫连漪眼神迷离,似在思考什么。沈留香又道“其实殿下真的不错,他对公主的深情不比洛公子和曾公子少,只是可惜他是梁人。”
赫连漪听沈留香说起那两个名字,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想起他们了,她悠悠叹息“不知道他们如今各自在何处?”
“公主,你牵挂他们吗?”
赫连漪摇头“自从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无暇再顾及他们。你若不提,我可能将他们就此遗忘了。”
“可是公主对殿下的牵挂却是时时刻刻的。”
赫连漪听到这话惊愕了半晌,才道“那是因为我跟殿下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
两人正说话时,婢女来报“杜将军说是有事要告知小姐。”
“让杜将军进来吧。”
不时,杜绍桀进来,道“小姐,我发现这两日总是有人在鬼鬼祟祟地监视着我们府宅。”
“什么?可知是什么人?”
“绝不是赵海的人。”
赫连漪道“门房是殿下精挑细选的高手。既然你都发现了,那他们应该更早就发现了。此事我等一会问过殿下便知,你先去忙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