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红着眼,瞪着不知死活的赵可心,幽幽出口。
“裴池,她该死!”
裴池听得这话,心里一惊。
“景琛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小嫂子,我们查到一个小时前有直升机落在邮轮上,当时邮轮断电,信号屏蔽,没有接收到雷达信号!”
裴池的话,让傅景琛有了眉目。
他松开赵可心,转身就出来了房门。
“马上联系航管局,给我查是什么人开的直升机!”
“是!”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赵可心大口呼吸,呛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裴池上前,伸手想要替赵可心顺顺后背,却被赵可心一手挥开。
他扑了个空,站在旁边,看着赵可心关切的察看赵承泽的伤势,心里像是密密麻麻的插进了无数的钢针。
“这就是你愿意来这场订婚宴的原因吗?说什么你担心自己会心痛的看不下去,要安排个小艇跟着,仪式结束你就离开。都是骗我的,你就是为了在傅景琛眼皮子底下,把温婉带走!”
赵可心身子一顿,心尖颤了颤。
她低着头,慢慢开口。
“不然呢?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能让我来参加你的订婚宴?你裴大少需要我的一声恭喜吗!”
赵可心永远有一句话把裴池气到吐血的本事,比如这时候。
裴池气得连连说了几个“好”字,心口那儿像是被人硬生生剜了一块下来,疼得他连手都有些不受控的发抖。
“你他妈有种,你有能耐,现在玩脱了,找不到温婉,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
他骂了一句脏话,看着半死不活的赵承泽,一脚狠狠的踢在门框上,冲着门外的人喊到。
“你们是死了吗?还不去叫医生过来!”
他回头,刚好瞧见赵可心低着头,轻声唤着赵承泽,当然,也没有瞧见,赵可心晕在眼窝里的眼泪。
温婉醒来的时候,眼睛被刺眼的阳光照着,有些睁不开。
她适应了一会儿,才将捂着眼睛的手拿开,打量着四周。
方才在邮轮上,那人阴狠的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温婉只觉得自己一定完了。
她不断往后退缩,双手居然摸索到一根铁棍。
温婉将那根棍子牢牢握在手心,看准时机,就在那人要扑过来的时候,用尽全力打在了那人的头上。
“当啷”一声,那人应声倒地。
温婉来不及害怕,起身就往外面跑去。
海上的风浪险些将她吹倒,她慌不择路,越是急,越是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方才或许是太紧张,她的肚子一阵绞痛,温婉心底越来越怕,没走两步,就直接晕了过去。
倒下之前,隐隐见着有人朝她奔来。
“你醒了?”
房间门被推开,温婉立刻警觉起来,将身子缩在角落里,盯着来人。
“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陈牧白看着温婉那张脸,和姐姐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口泛起酸涩。
温婉看着来人,只觉得那双眼睛有些熟悉,但依旧不敢放下警惕。
“这是哪儿?”
陈牧白一边安抚着温婉,一边慢慢靠近。
“我们还在飞机上,本来该赵承泽把你送过来的,可我等不及要见到你,就自作主张亲自过去接你过来了。”
想着邮轮上的那一幕,看着温婉顶着和姐姐一样的一张脸倒在自己面前,陈立白那一刻,像是被人扼住的喉咙一般窒息。
要不是他去的及时,后果简直不敢去想。
之前,赵承泽将温婉的病例发过来的时候,他只看了一眼病情,并没有去看身份信息。
昨日,赵承泽说患者已经准备好,很快就会来港医治,他才想起来重新翻看病例。
看到患者姓名那一栏,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那一日刚好母亲身体不错,饭桌上突然问起妹妹那个女儿。
“我听说小芷有个孩子,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陈默一直被视作陈家的养子,都是跟着陈家一起吃饭的。”
“叫温婉,是个芭蕾舞演员,和小姐长得很像呢!”
“啪嗒!”
陈牧白的碗筷掉在了桌子上,看向陈默。
“你说什么?”
陈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重复了一遍。
陈牧白顾不得礼仪,回了书房,重新查看那份邮件。
在患者信息那里,果然看见了一样的名字。
他的心头狂跳,难道,这个人是姐姐的孩子?
不明所以赶来的陈默,看着呆坐在电脑前的陈牧白,开口问道。
“怎么了?”
见陈默赶来,陈立白立刻看着他。
“温婉,就是我姐姐的女儿,她的丈夫姓傅?”
陈默不知道为什么陈牧白会突然问起这些,但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陈牧白再也坐不住了。
如果得这病的只是个陌生人,那便罢了,可如果是姐姐的孩子,那他怎么能不管!
“安排专机,我要飞一趟大陆!”
他一边朝外走,一边向陈默吩咐。
温婉看着眼前眼眶有些湿润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亲切。
“你是?”
“温婉,我是你舅舅,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