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秀丽立刻会意,“你先喝口水,我去叫她出来。”
说着,去自家闺女门口敲了两下门,毫不意外的自家闺女没出来。
她干脆推门直接进去叫人。
闺女年龄不小了,把闺女从床上拎起来这种活确实不适合当爸的干了。
但她这个当妈的行。
夏黎披了件衣服出来,坐在凳子上时,满脸都写着不爽。
屋子里的几个大人将她这不满的态度完全无视,自顾自的开始说起话来。
昏黄的灯光下,柳师长满脸凝重,深吸一口气道:“我刚刚刚得到消息,之前咱们秘密研究室里被平反的那个人,如今再次被下放。
而且因为身上的罪名太多,去的是西北最艰苦的农场。”
若说他们南岛这边的村子是鸟不拉屎,那西北最艰苦的农场是连鸟都不去。
艰苦环境可想而知。
夏建国夫妻俩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睁大了眼睛,心中惊愕不已。
就连坐在沙发上的夏大宝都忽然转头看向柳师长,满脸写着惊愕。
只有夏黎也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早有预料,反正表现得十分如常,板着一张脸,满脸写着不爽,恨不得现在就趴桌子上睡一觉,在一种紧张又后怕的人当中,显得十分不合群。
夏建国紧紧的皱着眉,手指下意识的摸索着手里的杯子。
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沉重,“只是他一个人,还是大多数如此?”
那一波被平反的人可不少,如果要是个例还没什么,但如果要是普遍如此……
这世道,怕是要更乱了。
夏建国的问题,也是柳师长最心惊胆战的地方。
他整张脸都崩到极致,才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
“大多如此。”
屋子里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柳师长继续道:“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那一波被平反的人,许多人都得到了调令,去到一个比他们原来待遇更好的地方。
原本我觉得这是组织对他们的补偿,可后来才知道,许多人被骗到那些地方之后都经历了一番严刑拷打,逼他们认本就不属于他们的罪责。
有些人经不住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就直接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