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委摇头,同样压低声音小声回答。
“机舱里有四个一模一样的收音机,分别是四个不同的人带来的,说是要给自家人带回去的礼物。
上飞机之前没人知道会出事儿,自然也不会有人记得哪个是哪人的。
有四个怀疑对象,但想找出来具体是谁,难。
你有其他办法脱险?”
这密闭的空间内,要如何让炸弹爆炸而不出任何问题?
夏黎瞥了一眼倒计时只剩两分半的炸弹,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那些科研人员。
“只剩两分多钟了。
我想死个明白,谁能告诉我到底是谁?
我不太了解身为一个华夏人,为什么可以会为米国人做到如今这种地步,难道你们出国之前不是怀揣着满满的爱国之心,想要报效国家才出国的吗?
如今为什么又要这么干,甚至可以为资本主义赴死?华夏有哪里对不起你们?值得你们做这种背信弃义,猪狗不如的事儿!?”
夏黎自己不爱华夏,是因为他不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没受过华夏的恩惠。
在她穿越之前,她深爱着生他养她的那片土地,哪怕那片土地爆发丧尸,整个世界几乎被毁于一旦,她也依旧和那些志同道合的队友一起抱着强烈的信念创造新世界,拯救那个曾经生她养她的国家。
可如今带炸弹上飞机的这人,明明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甚至华夏还花费大价钱把他们送到国外进修,这怎么想也都对他不薄吧?
但凡他能活下去,能继续享受米国给他带来的好处,夏黎也觉得这事有情可原。
但现在人都要死在飞机上了,这人还要帮助米国,这就让夏黎十分不理解了。
一旦飞机落地,再想要找到底是谁干的基本不可能。
但现在不一样,所有人都以为马上就要死了,那人说不定会为了“畅快”,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就像夏黎预料的那样,人群之中果然有一人站了出来。
他视线很是平淡的看向夏黎,“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