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还真就把张晨给拉进了县委大院。
还别说,就他这江湖性子真就让张晨给摸准了,一说起鸡蛋那事,王洪就死活要请张晨去吃饭,难道什么时候祖国人民都已经变得这么好客淳朴了吗?
张晨带着张海林要去开眼界了,县委大院一直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也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至少张晨长这么大,再加上前世今生,还真就没进过百城县委大院。
大开门的牌匾竖着挂了好多块,都是白底红字的标牌,“县委”“政协”等等各种机关的牌子都在,还有各种带“会”和“办公室”三个后缀的机构。
进了院门之后,一溜儿的公务车都排列在两边的路边上,一条起码有七八米宽的柏油路从大门通往尽头的一栋五层还是六层的办公楼前面,楼面不新,甚至有些破旧,远远地看一眼都知道窗棱像是要断的模样。
两旁合抱粗的四季青枝叶茂盛,即使是在大冷天也是绿意盎然,整座院子里就这么一排树也平添了许多幽深的味道,摩托车径直进了院子,值班的小战士只是瞟了一眼,目光在张晨和张海林的脸上逗留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三秒,但是张晨愣是被看得浑身都发毛。
可能是他认识王洪吧,也没怎么拦着就让他骑车进去了。
王洪这摩托车倒是坐得挺舒服,一直顺着左手边的小道拐进了另外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都是一排排的房子,看样子应该是机关分配的住房,黄色的外墙,刷着一层墙灰,不过应该是时间比较老了,有些地方都已经掉得差不多了。
在房子前面都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院子里为这一层竹篱笆,里面种的不是花,都是一些常见的家常蔬菜,张晨看着那一颗颗粗壮的大蒜心里直冒出一幅并不和谐的画面。
种农活的人都知道,这大蒜种下去能不能长得又粗又好,关键就在于这肥料上够不够。土壤不肥,大蒜就又长又细,但是眼前这大蒜一颗颗的显然是矮胖,一看就是长得好的。
难道在机关住房常常都有人拿着粪瓢在院子浇粪么?和谐,一定要和谐。
还没等他想清楚,摩托车已经在他看到的那间屋子前面停下来了,院子里正是一小畦大蒜,长势正好,粗大的蒜白洗净切成一节一节的放在烤鱼汁里炖熟,那味道---
简直不能再想了,张晨都怀疑再想下去会不会直接去人家院子里拔掉几棵。
“筒子,快开门,筒子!”
张晨观察到了王洪的一个小细节,那就是先趴在其中某一窗户上偷偷瞄了一眼,然后再跑到正门前面叫门,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门打开后,张晨一看那高高瘦瘦的人影立马就认出来了,可不就是当初钓鳖二人组中的另外一个么。
开门的正是刘新同。
“过来过来,你们两个过来,筒子,认识这小子不?”
张晨毕竟还是个孩子,一年多过去长相发生变化那是肯定的,少年人一年一个样,刘新同和王洪都是快二十多的小伙子,长相基本上都已经定了型,除了随着年龄增加会增加成熟的气质以外,基本上不会变。
所以张晨一看到王洪和刘新同的时候还能一眼就认得出来,但是刘新同顺着王洪的意思往张晨一看,并没有认出张晨。
“你别看了,我知道你不认识,去年国庆的时候,咱们去张湾钩王八,记得了吧?”
“哦哦哦!记起来了记起来了,你叫张----张晨是吧?”
还真是好记星学习机,张晨走上台阶心里嘀咕了一句。
“刘哥,一年多不见,你这越来越瘦啊。”
刘同新和王洪都见识过张晨的“鬼精”,一听这话诧异了一下立马就笑了,看来这小娃子还是一样鬼精啊。
但是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那个中年女人就有些不明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