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先死了,就在赵颜探望过对方的第二天,他就接到张仁先的死讯,这让赵颜和赵顼都有些不敢相信,后来黄五德虽然打听到一些内情,但却依然没有搞清楚张仁先的死因,只知道在他们离开后,张仁先的弟弟张义先探望过对方,而且还呆了很长时间,结果最后却被耶律思赶了出来,等到当天晚上,张仁先就一命呜呼了。
“张仁先死的也太巧了吧,而且昨天我们去探望他时,虽然遇到他发狂,但也并没有任何要死的样子,怎么会我们刚一离开就死了?”驿馆内的赵颜一脸不解的问道。
“老奴也想不通,张仁先的身体虽然很差,但据知情的人透露,活个几年还是没有问题的,另外张家的人对张仁先的死也表现的十分奇怪,直到现在也一直说他是因病而死,至于张仁先死时的情形,却是没有丝毫的透露。”这时黄五德也是一脸疑惑的开口道。
“张仁先的死的确处处都透着诡异,而且你们发现没有,直到现在,身为妻子的郑国公主也没有出面,张仁先的丧事全都由张家的人在操办,这可就有些太奇怪了。”这时赵顼也皱着眉头开口道,对于张仁先的死因,他也同样感到十分的好奇。
“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反正张仁先变成那幅样子,本来就生不如死,现在死也是一种解脱,而且和我们可没有任何的关系。”赵颜这时笑着开口道,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这是他一向的行为准则。
“不好!”正在这时,赵顼忽然大叫道,“张仁先这一死,肯定会给张孝杰造成巨大的打击,再加上耶律仁先被我们调走,如此一来,朝堂上就只剩下耶律乙辛一人,恐怕他根本无法遏制耶律重元父子的气焰,甚至很可能会让耶律重元父子提前发动叛乱,到时我们恐怕也会遇到危险。”
赵顼的话刚一出口。赵颜和黄五德也同样是大惊失色。之前他们只顾着打破辽国朝堂上的平衡,或是现在目的虽然达到了,但是却做的有些过火了,耶律重元父子若是马上叛乱。恐怕他们也会受到涉及。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就算是张仁先没死。张孝杰依然好好的站在朝堂上,耶律重元父子依然会选择在耶律洪基大寿时叛乱。
“马上就是耶律洪基大寿的日子了,根据辽国的安排。到时耶律洪基将会在滦河太子山那里举行寿宴,若我是耶律重元父子的话,肯定会选在寿宴之时发动政变,毕竟行宫再怎么防守严密,也无法与上京城相比。”这时对阴谋诡计最为熟悉的黄五德也沉声开口道,他的这个猜测已经完全吻合耶律重元父子的计划了。
“确实如此,耶律洪基大寿之时,也正是耶律重元父子最可能发动叛乱的时机,可是我们要为耶律洪基贺寿,到时恐怕我们也会受到波及,甚至以耶律重元父子对我大宋的态度,借机杀掉我们也不意外!”听到黄五德的话,赵顼也皱着眉头开口道。
“大哥,既然如此危险,那我们到时就找个借口留在这里不去参加耶律洪基的寿宴,免得遇到危险!”赵颜听到这里急忙开口道,他可是十分爱惜自已的性命,毕竟家里还有娇妻美妾在等着自已,特别是萧宁儿已经怀了孕,他可不想还没看到自已的孩子就把命扔在辽国。
不过赵顼听到赵颜的建议却是苦笑一声道:“三弟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身为大宋的使团,本来就是为辽国皇帝祝寿的,绝对不可能缺席,而且就算我们不去,若是耶律重元父子二人成功的杀死了耶律洪基,那么事后也很可能会对我们动手,然后起兵攻宋。”
“颍王殿下说不错,耶律重元父子二人一向都主张强攻我大宋,若是他们夺得皇位,我们肯定来不及回到大宋,到时他们父子肯定会对两位殿下不利,所以在老奴看来,咱们最好能够事先向耶律洪基透露一点消息,只要对方做好准备,耶律重元父子二人就不可能成功,到时两位殿下也就安全了。”黄五德这时也开口发表意见道,在他看来,赵颜和赵顼的安全远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不过赵顼听到黄五德的话却是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行,虽然现在看起来耶律重元父子二人独揽大权,但大辽的皇帝依然是耶律洪基,无论是大臣还是军队,大都依然忠于耶律洪基,所以只要耶律洪基察觉到耶律重元父子二人要对自已不利,肯定可以在第一时间把他们父子二人除掉,如此一来,辽国也就不会发生一场大叛乱,我们之前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看到赵顼现在还不肯放弃这个削弱辽国的机会,黄五德急忙劝道:“殿下,您与郡王殿下身系着大宋的安危,绝对不能以身犯险,虽然这次机会难得,但与两位殿下的安危相比,却根本不算什么,日后肯定还会有其它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