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年底除夕,大梁皇帝便会于含元殿宴请群臣,而晚宴开始前,会先进行驱傩仪式,驱除这一年的瘟病疫鬼,求福祈愿。
皇上则是会带领文武百官,诸王宗室一同观看其。
沈芝芝第一次在皇宫中过年,对所有东西都好奇的紧,从含元殿外数不尽的长明灯,到从右银台门进入的驱傩队伍,看的沈芝芝几乎是眼花缭乱。
又壮观又漂亮。
【好多人哦……】
看着那长长的驱傩队伍,沈芝芝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这起码得有三四百人……
没等沈芝芝震惊完,一双大手便托着她的小下巴把她因震惊长大的小嘴人工合上了。
沈芝芝:“……酒酒?”
她眨眨眼睛,不解的抬眸看向抱着自己的楚墨渊。
楚墨渊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再张下去就要灌一肚子风了。”
沈芝芝唔了一声,乖巧的闭了嘴,动了动自己的狐狸耳朵表示知道啦。
其实沈芝芝以为这个驱傩仪式会举行的无比肃穆庄严,但实际上却与她想的恰恰相反,从驱傩队伍到文武百官,怎一个热闹概括得了!
驱傩队伍中的人大都扮相奇特,皆是戴着面具,穿着夸张的服饰皮衣,有些手中拿着乐器,有些拿着鞭子,有些还在高声念着什么。
一时之间锣鼓喧天。
待到队伍逐渐走近之时,楚墨渊则是要上前亲自震鼓。
于是沈芝芝便只能独自坐在龙椅上。
虽然众人都知道沈芝芝受宠,但亲眼看到她坐在龙椅上这一幕还是觉得受到了暴击。
她她她她,她一个小娃娃,还是个女娃,还不是公主!怎么就能够坐在那龙椅上呢!
那可是龙椅啊!龙椅!
一旁的夏孟石看的嫉妒万分,发誓明年选秀一定要把几个女儿全都送进宫,他就不信生不出一个小公主来!
哼,等到时候皇上有了小公主,看她还怎么嚣张!
夏孟石气的直咬牙,眼不见心不烦的转身准备去别处站着。
然而他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嫉妒沈芝芝身上,没发现脚下有一块透明的顽固冰面,等他踩上去之后便是脚底打滑,砰地一声摔了个倒仰。
好在倒下的瞬间脑袋被苏昌河的脚垫住了,要不然非得磕出来脑震荡不可。
然而夏孟石没脑震荡,却苦了苏昌河,那么大的一个脑瓜子,嗙叽一声砸在了他脚趾上,有那么一瞬间苏昌河仿佛看到了自己太奶在朝他招手。
紧接着就是憋得漏气一般的惨叫声。
因为不敢打扰仪式中最重要的一环,苏昌河脸都憋紫了,活像是一个大圆茄子。
原本主场的驱傩仪式瞬间失去了吸引力,众人全被两人这奇异的造型所吸引,瞪大了眼睛看过来。
夏孟石和苏昌河的人生迎来了少有的高光时刻,而两人的思想也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
脑海中同时浮现:人生如戏台,我亦是戏子。
这命不要也罢!
夏孟石扶着脑袋坐了起来,因为摔得太惨一时之间还站不太起来,而苏昌河则是抱着被砸的脚疼的哎呦哎呦的小声叫唤,边叫唤还边呲牙咧嘴的单腿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