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座帐篷之中,南永明和苏力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诸位,你们怎么看?”
苏力沉声道:“孔衍樘他们怕是靠不住了。”
这次儒家的大败,对于联军而言,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打击,之前儒家的实力在联军之中是最强大的,所有硬骨头都是儒家带头啃下的,现在儒家受到重创,他们想要继续依赖儒家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除了战力的损失之外,更重要的是联军内部的平衡被打破了,现在儒家实力大损,想要继续领导联军,已经不太可能了,毕竟他们虽然需要儒家作为领头的人,但领头人也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行,要不然他们得出大部分力量,儒家却不出力,那他们要儒家这个领头人有什么用。
其中一人神色凝重道:“依我看孔衍樘这模样,恐怕他是打起退堂鼓了!”
“无论如何,尽可能挽留他吧,我们这边暂时不能失去儒家。”
大玉兹六扇门都指挥使丘仕坤叹息道:“若是美洲那边可以派更多强者过来,那就更好了。”
说实在的,现在的联军真的离不开儒家,倒不是说儒家的实力就有多强,虽说之前儒家在这边拥有近五十位上三品强者,但他们中亚也不少,全部加起来也有近七十位上三品强者,整支联军的上三品强者足有两百二十余人。
这次虽然损失了近五十位上三品强者,但也没有到生死存亡的关头,真正离不开儒家的原因是他们这些人都是各自为政的,根本无法团结一致。
之前朝廷为了防止各地出现藩镇的情况,采用了布政使司、京营驻军、六扇门三方制衡,加上锦衣卫监督的方式。
他们在之前就没有相互统属的关系,现在更加不可能认某个人为领头人来带领他们和中原一战了,而且他们也还得彼此防备着其他人趁机削弱他们,然后吞并他们的地盘。
而这些问题在孔衍樘他们身上并不存在,孔衍樘他们的老巢在美洲,根本不可能和他们争夺这边的地盘,所以他们才会推孔衍樘他们为领头人。
若是没有了孔衍樘他们作为领头人,他们将会成为一盘散沙,面对中原就更无抵抗之力了。
“可是他们真愿意再派人过来吗?”
南永明皱眉道,上三品强者也不是大白菜,整个美洲的上三品强也不过一百七十余位,这次损失便折损了近三成,已经影响到了美洲那边的根基,美洲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又岂会再派强者过来。
若是美洲那边不肯派人来,仅凭孔衍樘和剩余的十来位上三品强者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如果孔衍樘他们不能够领头冲锋,那他们也根本就没有办法作为领头人,毕竟联军需要的是领头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指挥者。
“明天再看孔衍樘怎么决定吧。”
另外一人叹了口气,孔衍樘他们在联军中的作用不是其他人可以替代,而其他人来领导的话,他们也肯定不放心。
…
次日,众人再次聚集到了大帐之中,经过一天修养,此时孔衍樘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大半。
“孔兄,如今这边的力量大损,不知孔兄能否自美洲那边再抽调一些强者前来支援?”
客套了一番后,丘仕坤直接打开了话题。
“丘兄,孔某无能,致使杨兄他们命丧敌手,如今的情况,孔某又有何脸面去美洲那边求援。”
孔衍樘叹了口气,脸上依旧是沮丧之色,显然还沉浸在之前的一败之中。
顿了一下后,孔衍樘又接着叹道:“更何况在没办法对付那位神秘女子之前,就算请来了支援也挡不住中原,孔某已经无力再担当这领头之人,还望诸位见谅!”
听到孔衍樘的话,所有人的脸色都是猛地一变,对于在场的人而言,这是最坏的结果,没了孔衍樘他们居中调节,他们仅仅各自防备就得耗费大部分精力,这种状态又如何能跟中原斗。
“孔兄,区区一败,何至于如此丧气?”
南永明皱眉道:“正所谓屡败屡战,现在正是重振旗鼓的时候,大好男儿岂能当一个懦夫!”
“呵呵!”
孔衍樘自嘲一笑道:“南兄,说实在的,你没见过那位神秘女子的强大,那一剑之威,我和杨兄两人有军阵之力加持,自问可敌半圣,可是面对那一剑,却是一死一伤,若是再来一次,孔某甚至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保住一命。”
“中原有如此强者,如果对方率军来攻,谁人可挡?”
“对方真有这么强大?”
所有人的心同时一沉,情况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孔衍樘的消极情绪比他们想象的更为严重。
“真的很强!”
孔衍樘叹息道:“我若是晋升了半圣之境,再有军阵之力加持,或许可以与她一战,可现在……”
说实在的,他对于那一剑真的有点发怵,按照他的估计,那位神秘女子极有可能已经晋升了圣境,除非她真的傻傻地孤身冲进大军之中被军阵之力镇压,否则他们是很难对付得了这种强者的。
顿了一下后,孔衍樘又接着道:“孔某已经准备带其他人返回美洲,加强那边的防御,同时争取尽快突破至半圣之境,以免到时无还手之力,这边就交给诸位了。”
孔衍樘的话一出口,其他人真的慌了,连一品级别的孔衍樘都这副模样,那他们这些二品级别的一旦遇上了岂不是直接连挡的机会都没有。
“孔兄,不知你距离半圣之境还有多少差距?”
沉默了许久后,其中一人开口道,他倒是没有怀疑孔衍樘会不会在骗他们,孔衍樘他们在这边没有直系的兵马,骗了他们也没用,因为仅凭孔衍樘他们这些上三品强者根本无法占据中原,反而只会引起所有人的敌意。
听到这话,孔衍樘暗地里一喜,他知道,他的恐吓已经见效了,不过喜归喜,孔衍樘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喜色,只是叹息道:
“再有一两年,孔某便可尝试一下突破了,只是成不成,还得看天意。”
“孔兄,若是我等全力相助,不知孔兄能不能在尽快突破?”
丘仕坤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