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进退两难的朝廷(1 / 2)

李三才自然不可能是那种硬骨头,在章巽和许黎这两个锦衣卫老手中,仅仅支撑了不到一天,便将一切像倒豆子一般都说了出来。

有了李三才提供的线索,章巽亲自出手,很快便在爱琴海的一座小岛上找到了邵智勇,并将其擒拿回了锦衣卫衙门。

另一边。

布政使司衙门中,李翔九和袁德海两人也发现了情况不对。

“李兄,怎么办?”

袁德海面露急色:“章巽他们可能找到邵智勇了。”

虽然章巽和许黎没让太多人知道李三才的事情,但是他们两人在巴尔干布政使司经营了二十多年,想要完全瞒过他们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章巽和许黎同时坐镇锦衣卫衙门,也没几人敢和他们勾搭,到时候为止,他们也只是知道章巽他们那边捉到了很重要的人物罢了。

“先别慌!”

李翔九沉声道:“现在情况不明,千万不要自乱阵脚,有可能是章巽他们在钓鱼,毕竟我们并没有亲自接触过那位东翁,章巽他们就算抓了他也很难对我们如何。”

“而邵智勇也不会那么蠢,将自己的藏身之地告诉东翁,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阵脚!”

听到李翔九的话,袁德海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因为李翔九说的没错,章巽他们也有可能是在钓鱼,若是现在乱动,极有可能会自己送上门。

最重要的是,他们除了自己亲自出手外,根本没有其它办法能在章巽和许黎两位一品强者手中除掉证据,可亲自出手的话,那就完全是撕破脸皮了。

现在双方都在尽力避免将事情闹大,撕破脸皮对谁都不好,他们两人对付不了整个锦衣卫,撕破脸皮,最先倒霉的是他们。

可惜两人还是没有想到,他们以为只是蝼蚁的东翁竟然会是李三才,而且和邵智勇的联系也远超他们的想象。

“李兄,能不能想办法联系一下邵智勇,不确定他有没有落在章巽他们手中,我始终放心不下。”

沉默了片刻后,袁德海还是开口道,原本只是为了自保,结果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甚至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我试试看吧。”

李翔九没有直接应下,之前为了不留下把柄,他和邵智勇并没有留下直接的联系方式,想要联系上邵智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锦衣卫衙门。

诏狱,虽然锦衣卫已经没有了缉捕审讯官员的权力,但是所有锦衣卫衙门还是习惯地保留了诏狱的存在。

“许兄,怎么样?邵智勇招了吗?”

刚一踏入诏狱,章巽便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这诏狱太简陋了,缺少各种强力刑具也就算了,还没什么血腥味,要不是知道这是诏狱,还以为是某个平民百姓的家呢。

“审出来了。”

许黎淡然道:“邵智勇招了,是李翔九让他去的,另外还有一个意外收获,巴尔干布政使司还有其他孔衍樘他们的门人弟子在活动。”

“那还等什么,直接上门将李翔九他们拿下吧,省得夜长梦多!”

章巽皱眉道,现在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之前审李三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邵智勇是朱季的弟子了,现在多几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最重要的是将李翔九和袁德海他们拿下,把这烫手山芋送到京城那边去。

“也好,调集人马吧。”

闻言,许黎点了点头,这烫手山芋不是他们可以处理的,早一天送到京城,他们也少一点麻烦。

很快,在许黎的命令下,整个锦衣卫衙门的兵马纷纷聚集在衙门前空地上。

锦衣卫衙门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人,当章巽和许黎带着兵马来到布政使司衙门时,整个布政使司衙门上下的大小官员都已经等候在衙门之外。

“章同知,许同知,两位如此兴师动众来我布政使司衙门,不知有何贵干?”

看着章巽两人,李翔九佯装镇定,心中却慌得一批,两人显然是来者不善。

“来人,将李翔九、袁德海以及两人的党羽全部拿下!”

听到李翔九的话,许黎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直接下令道,这次李翔九和袁德海给他们挖的坑可不小,估计押送回京后,朱慈煌会被气死。

“许大人,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见许黎一言不发就要拿人,巴尔干布政使司右布政使钟凡连忙劝道,虽然他是诸子百家的,李翔九他们是儒家的,双方本身就尿不到一个壶子里,但李翔九他们终究还是布政使司衙门的人。

若是这么容易就让章巽和许黎把李翔九他们带走,布政使司上下的脸也不好看,现在的锦衣卫可不是以前的锦衣卫,根本没资格随意缉捕官员,他们犯不着怕锦衣卫。

“钟大人,此事没有误会。”

看到钟凡出面,许黎还是耐心地解释了一下:“据锦衣卫严查,此次希腊爆发大规模叛乱,是李翔九和袁德海两人在背后谋划所致。”

钟凡不同于李翔九和袁德海,他是诸子百家的官员,拿下了李翔九和袁德海后,他还要依靠钟凡来稳定局面。

听到许黎的话,钟凡顿时沉默无言,而其他诸子百家的官员也都目露异色,虽然他们也早有察觉,这次的叛乱有猫腻,但也不能确定。

毕竟整个巴尔干布政使司是叛乱最多发的地方,根本没有多诸子百家的官员愿意过来,这里的儒家官员占了绝大多数,他们这些诸子百家都是一些在朝堂上没什么背景的,根本无法和李翔九他们争权,一些李翔九他们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的事情,他们也无从知晓。

“许黎,朝廷早已撤除锦衣卫缉捕审讯官员的权力,你有什么资格缉捕我们?”

这时候,一个儒家官员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