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青禾大道,车水马龙。
这条由青禾府主建的府级大道,足有18米宽,两侧栽种亭亭如盖的梧桐树,一路蜿蜒到那宏伟的城池下。
此刻残阳如血,天边晚霞如火燃烧。
路沉骑着赤鳞马,听着人们的议论以及讨论声,终于是抵达城门下,他仰头望去,长满青苔的城墙超过三十米。
视线越过高高的城墙,里面林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一条条空中道路交错穿行,云中的阁楼里,有人饮酒作乐。
望着高楼林立的府城,路沉忍不住怔了怔,这种规模的建筑,已经不输于前世一线城市的中心。
甚至,路沉还看到有的大楼外面挂着十多米高的玉牌,随着一阵幽光闪烁,竟是如屏幕般展现着一位持剑的马尾女人。
与前世明星的海报何其相似,这不禁让路沉陷入沉默,梁山县和这青禾府城,好似处在两个世界,矛盾却又统一。
将路引递与守卫查看后,对方看了眼他的赤鳞马,“第一次来?入城后不得骑马,三日内办理“玉凭”否则逐出府城,进去吧。”
路沉牵着赤鳞马穿越城门,城门后是一条条街道,通往内城的不同地区,他打算先找个地方落脚,先熟悉府城的生活。
高大的楼宇直冲天穹,将天光都是遮掩,此时正值傍晚,内里一片昏暗,前方的街道交错挂着许多牌子。
多数牌子上都写着“住宿”、“办玉凭”、“府城游玩”等字样,不过因为天光愈发昏暗,再往后的便是看不清了。
青石板拼接的街道两侧,扔着许多垃圾,空气里有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这让路沉不禁蹙起眉头。
就在这时,只听啪嗒一声,原先昏暗的牌子竟是亮起灯来,五光十色的灯光倾泻在狭窄的街道上。
路沉这才发现,原来那些牌子,都是用特殊玉石制成。
“小哥,第一次来府城吧。”旁边有个中年人走过来,笑着对路沉说道“办玉凭、住宿,寄养马儿,三两银子即可。”
路沉没理会他,牵着赤鳞马往前走。
“在下李云虎,平日的活计就是帮你们新来的熟悉府城,你知道现在办玉凭排到多少号了么,没点特殊途径,三天铁定办不下来。”
李云虎见路沉停下脚步,连忙掏出一块矩形玉凭,巴掌大小,周边刻着奇异花纹,“没有玉凭,三日后就要被逐出府城。”
路沉打量起面前的男人,肤色苍白,眼中满是血丝,“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你与我说说府城的情况。”
“好嘞,您跟我来,咱们去谷雨街,那边有许多客栈。”李云虎接过缰绳,笑道“客栈里刚好可以寄养您这匹马。”
就在路沉和李云虎离开不久,幽暗的角落里,走出几条人影,男人望着路沉的背影,从怀中取出玉凭。
玉凭上青芒闪烁,紧接着浮现一幅画像,正是路沉。
为首的男人表情冷漠,穿着黑色短打,露出精壮的古铜色肌肉,而在其右臂上,有一道道黑色纹路。
在其左胸的位置,绣着圆形纹章,那是两条交错缠绕的铁链。
其后方还站着三人,穿着同样的服饰,其中一马脸男人讥笑道“就这么个愣头青,我们去就行,何必余爷跑一趟。”
“金主交代了,由我亲自动手。”钱余收起玉凭,转动满是黑纹的手臂,“到了谷雨街你们封住退路,我取他人头。”
余爷今年四十六,铁链帮三把手,经营着谷雨街、立夏街、清明街的赌坊、青楼,是出口气三条街都要抖一抖的人物。
两天前的夜晚,他在楼中快活,玉凭上有人联系他,传了路沉的画像过来,言明取下此人头颅,给他十颗塑晶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