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从小就已经净身过的男子,韩貂寺并不是没有找过面首,不过在皇宫里面待久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还真是再也没有那种感觉过,现在却听到了朱启文不经意间暴露了这种癖好,不过就是心中稍稍吃了一惊而已。
从小就在皇宫中的韩貂寺,什么惊奇的场面都见过了,作为唯一贴身侍奉的太监,他当然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够不对自己有所隐瞒,这样才能给到陛下最好的感觉。
“陛下,要放里面的那个锦衣卫出来吗?”
韩貂寺面朝着女帝毕恭毕敬的请示道。
女帝好像是感觉到了韩貂寺对自己语气的改变,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言,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正经回应道:“放!只放那个锦衣卫一个人,除了那个锦衣卫之外,一只蚊子也别放出来!包括苏玄!”
“奴才遵命!”
得到朱启文的允诺之后,韩貂寺转身朝着戒备森严的御林军大声喝道:“陛下有令,刺史府中只放出齐鸣轩一人!其余人一律不许踏出半步!”
同样是在外面观望的古铭,一直都坐在一个简陋的木桌旁,自己拿着一盏茶自斟自酌,自然是听到了苏玄那种不可一世的口气,当然还有皇帝意料之外的回应,古铭仰头将已经泡好的茶水送进喉头,手指上并不闲着,磕了坚果和瓜子。
“苏玄这小子还真是聪明啊,不知道这么聪明的小伙子能不能找到当年的谜团呢……”
古铭单手拄着脑袋,闭上眼睛,随手将一颗已经剥开外壳的瓜子仁丢进嘴中,然后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
随着命令一层层下达,甚至都不用苏玄往外推门,府邸那厚重的门第被两名身着黄金甲胄的御林军拉开只留下一人能够通过的缝隙。
“这是伤员!你们能不能有点脑子?打开点!怎么?还怕到手的鸭子飞了?”
负责拉门的两名二品境界的御林军听见苏玄的怒吼,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直到女帝朱芷芮再一声的催促响起。
“放!把齐鸣轩带出来,放到太医署好生治疗!为大夏王朝用尽全力守护的将士,都值得朕优待!”
两名御林军这才敢把门槛稍微拉大成两人的宽度,苏玄就透过这一点缝隙,与朱芷芮对视,两人隔着空气在切磋,后者的眼中有欣赏,而苏玄只有愤恨,还有对于这种帝王心术的怒气,明明都这个时候了,竟然依旧能够接住齐鸣轩的伤势来挽回自己的声势和威望,当真只把自己当人看!
“让我来吧……”
古铭的声音响起,带着空灵的回荡整个场合,所有人都为之一滞,本来还在远处饮茶观望的古铭,此时已经到了刺史的府邸门前,两名御林军很识相的让开一个身位留给古铭,而苏玄万分感激看着自己的师傅,随即朝着古铭抱手,致以谢意。
“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