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天终于是重新坐起身来,不过还是一言不发,但表情却变得微妙起来。
“第三点,也是让我最觉得疑虑的地方,或许前面两个是真的因为苏玄的天赋异禀,有许多人赏识他……”
荣贵人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因为在这个皇宫之中,她见过太多的天才被当成弃子,在先帝的手中,就有过无数的,在各个领域的天才,却很少有人真正的站在历史的长河中,甚至来说,在皇宫中都未曾留下过任何足迹。
苏玄现在虽然说有些惊艳,不管是处理事情,还是自身的特点,但皇宫中之前也不是没有,却都不曾被这么对待过,几方势力的拉拢,甚至皇上都不曾对苏玄有过任何的贬低,实在是太过奇怪。
“但这一个!我觉得太离谱了!”
“荣贵人,说说吧,让我也听听,到底哪里离谱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平稳至极,但是却能从中听出些许的歉意,不多,但是荣贵人确实是听出来了。而粟天没有开口,在房间的角落里面,竟然出现了古铭的身影,但是荣贵人并没有觉得惊讶,反而直视对方的眼睛。
“好,古铭医呈,您要听,小女子就说给您听!”
古铭医呈手腕一翻,不知道从哪出现的凳子,前者捋顺了袍子的一角,稳稳的坐了下去,手指搭在粟天的脉搏上,探寻着对方的身体状况。
而荣贵人则是将自己的猜测缓缓道来:“最大的疑点,就是古铭医呈你了!”
古铭眼眸中泛出一丝光彩,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继续说,老夫听着呢。”
“当然还有粟天这一身的伤势,粟天的身份可是您的嫡传弟子,并且是众所周知的关门弟子!听到苏玄的消息之后,自己一个人闯到镇抚司,受了如此重的伤势,以您以往的性格,要是见着了自己的徒弟变成这样,别说镇抚司了,就算是当今圣上,你都要好好的‘理论’一番。”
荣贵人凭借着自己的观察,以及对人性的了解,一字一句的阐述着自己这些日子所看到,所听到,还有所猜想的东西。
“您以往的性格,在小女子看来,就是最大的疑点。还有就是明明你们之前营造了苏玄有很多党羽的样子,但现在苏玄不见了踪影,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林丈文和林贵妃本来就是打着利用苏玄的,所以他们倒是也无所谓苏玄的死活,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
说着,荣贵人抬起一只手,一返之前对古铭的尊敬态度,用手指指着古铭所在的方向。
“而古铭医呈,你身为苏玄和粟天的师父,不仅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还玩起了消失,在我看来,和你之前对苏玄的看重完全不一样,不仅仅是你,而且另外一个老前辈,也没有了踪影,就凭借你们的境界和实力,还有在皇宫的背景,怎么会不知道苏玄的处境?所以里面有鬼……”
古铭松开了粟天的手腕,拍了拍他的手背,对着粟天抱歉说道:“不好意思,徒儿,让你受了点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