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玄完全靠近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韩貂寺又是变了一副面孔,率先走在前头,苏玄在背后默默地跟着。
一个时辰前,太医署,苏玄的房间内,整个狭小的空间里,挤着莫攸竹和南宫两人,床上还躺着粟天,更别说站着的两人还算是有过交手,南宫心里不服气,莫攸竹打小就是市井巷弄里面靠着一双拳头打出来的,本身的痞气就很重,自然也是不会服自己的手下败将的。
所以整个房间内的气氛尤其尴尬,直到门外出现急促的脚步声,南宫的眼睛这才一亮,莫攸竹依旧是半靠着墙壁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身旁的早已经空出来的药壶。
敲门声响起,南宫起身,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放心粟天在对面这个自始至终没有脱下面纱的女人手里,但最后不知道是出于无奈,还是那最后的一点信任,南宫还是离开了座位,走到了苏玄院落的房门前,将门轻轻拉出一些距离。
可想见的人没有见到,门口露出的一条缝隙站着的是要比自己还要高出两个头的陌生人,拄着一根拐杖,上面镶嵌着颜色艳丽的宝珠,来人时不时还咳嗽两下,宽大的衣服遮住身形,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南宫提起警惕,打量了对方一番,这才出声询问:“你找谁?”
“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想去,去不了的地方!小妮子,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干的事情有多蠢吗?还不赶紧让开!”
可南宫就是吃软不吃硬,老者那苍白的脸色上浮现出一股莫名的笑意,南宫只是觉得忽然间身边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许多,还没有等到自己再问一遍,身体就被拉向了后方,木门被骤然关紧。
“你想什么呢?那个人旁边有着那么重的罡气,不会好好探查吗?就这么轻而易举开门?万一门外面是一对锦衣卫,你拖着你这半拉子的身体,能够干什么?”
南宫被莫攸竹教育的脸色通红,不过也没有反驳什么,毕竟对方说的话是正确的,自己的心情着实有些急切了。
“还以为你有多大的内力呢,结果就连这么一点危险都察觉不到,还不服?刚才就该让你吃一次亏,才救你的好!”
莫攸竹口气中满是不屑和追究,但是手中的动作还算是没有将南宫推出去的意思,甚至说话的时候,将南宫是护在身后的,眼神还一直紧盯着门口,生怕是有什么意外出现。
门口那人可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善茬,刚才南宫贸然开门,已经算是多少暴露了,现在只要门口那人有什么非分之心,不过就是一道木门的阻拦罢了,莫攸竹在心中甚至都没有任何的胜算觉得可以打过门外的那个拄着拐杖的男子。
南宫放缓着呼吸,她也清楚,如今,现场能够去战斗的人,只有这个带着黑色面纱的女人了,即使自己不想承认,但有时候,事实就是事实!
莫攸竹露出的丹凤眼微微眯着,身体将南宫护在身后,想要去拿身边的弯刀,可是往身侧一摸,自己的武器早就在那天晚上被自己藏起来了,现在仅有赤手空拳对敌。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门外在莫攸竹关上门之后,差不多一壶茶的时间过去了,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动静。
南宫刚刚想要说话,想去弥补一下刚才鲁莽行动造成的影响,但是才吐出一口气的南宫,又被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莫攸竹和南宫对视一眼,两人纷纷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战意,此时两人就像是一起相处多年的好友,一切行为都在眼神中交流,南宫深知自己如果离战场的距离过近,不仅是起不到任何帮忙的作用,而且还会掣肘着黑色面纱女子的攻击,所以踮起脚尖,一步步向后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