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人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无人可以呼喊,不说是孤家寡人,只是锦衣卫根本就不能信任,苏玄还在他们手中,生死未卜,粟天已经是躺在床上,带着一身伤势。荣贵人只能生生将那声求救的呼喊咽下喉咙,转而死死盯着对面的黑衣女人,像是想用这股眼神逼迫一个高手自己吐露心声。
莫攸竹只是冷笑,对于这种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的威胁,根本就说不上害怕。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用意?为什么潜伏在苏太医的家里?是不是想要伺机报复?”
莫攸竹对于这几个女人,全然没有对苏玄的那种耐心,手腕翻转,荣贵人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利刃刮破空气的声音,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荣贵人身后的木制门板上多了一块四方的铁片,断了的发丝在空中飘扬着落下。
“我不喜欢你的这种语气。”
南宫在一旁蓄势待发,双手狠狠的握成拳,想要去调动体内的内力,却没想到被反噬一口,身体一阵抖动,嘴角渗出鲜血,下盘也开始虚浮起来,整个身体摇摇欲坠。
晴雯见到此情此景,赶紧搀扶住马上要倒地的南宫姑娘,荣贵人一脸玉石俱焚的模样,随意抓起身边的一块用来研磨墨水的砚台,朝着莫攸竹扔了过去,莫攸竹甚至避都不避一下,砚台就这么擦着她的肩膀飞了出去,砸的红石墙面上一块白色的痕迹,砚台也随之碎裂。
莫攸竹还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双手环抱于胸前,不理会刚刚朝着自己丢东西的荣贵人,反而直视南宫那杀人的眼神。
“你对南宫姑娘干了什么?”
荣贵人和晴雯并不知道里面的个中缘由,只是单单看到了南宫姑娘脸色苍白,还以为这个黑衣女子用什么自己根本不了解的手段先是对三人中有着最高武力值的南宫动手了。
莫攸竹根本不去回应荣贵人的质问,反而朝着南宫问道:“怎么?你之前开了你族的秘术都没有打过我,现在这个伤势,跟个废人有什么分别?还想对我动手?怕不是疯了?现在就想死?”
南宫想要开头说话,却不曾想,嘴巴刚刚张开,喉咙一股腥甜又涌了上来,荣贵人见此情形,赶紧用自己的手帕帮南宫擦拭嘴角的血迹。
“这里是皇宫,你最好注意点!不然咱们玉石俱焚!”
莫攸竹终于是双眼盯着荣贵人,就单单一个眼神的压制,带着些许的内力侵袭,荣贵人已经有些止不住的想要撇过脸去躲避那杀人的眼光。
“哼!玉石俱焚?现在你还谈玉石俱焚?这位姐姐,怕不是你的脑子都长在了那一对四两重的胸脯上了吧!”
面对莫攸竹的揶揄和公然调戏,荣贵人怒极,可空有愤怒,却一点办法没有,现在自己这三人,对上对面的黑衣人,更何况还是在这狭小的房间内,简直半点胜算都无。
莫攸竹叹了一口气,面色开始沉重起来。
“我不想在这里跟你们多说什么废话,现在咱们是同一路的人!”
晴雯小小的身子将自己主子和南宫姑娘护在身后,虽然身体害怕的在细微的颤抖,但是那神情和声音,却代表了她可以献出生命的态度。
“同一路的?呸!谁跟你同一路的人?你个杀人犯!等苏大人回来了,我让苏大人请他两个师父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