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内心一阵恶寒,她对人鬼情未了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想法。
经过这些年的磨砺,也明白他们之间的鸿沟早已划下。
纵然很多事情说清楚了,也没有改变什么的可能性了。
最重要的是原因就是,他成亲了。
她相信他骨子里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既然已经娶回家,无论什么原因都不会轻易分开。
就像当初,她想拿着和离书过自己的小日子,他不愿意一样。
不是因为多么深厚的感觉,是他骨子里的教养和习惯,不允许他做那样的事情。
所以,他们是真的不可能了。
想通这一点,她反而都无所谓了,就静静地待在看守所,面对来看她的掌柜的并未多言。
只是这天气还是初春,乍暖还寒,林清歌在地上老老实实躺了几天,终于不负期望地生病了,高热不止。
……
楚南枫刚刚走到府门口,准备去上早朝,一个惊慌不已又面露急色的衙役走了过来:“楚、大人,林姑娘感染了风寒,已经昏迷了。”
初春的早晨,还带着凛冽的寒意,刮得人面部生疼。
楚南枫的眼睛微微眯起,俊美的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嗓音里的寒意却让人有冻结的感觉。
“现在的京兆府的大牢已年久失修到这种地步?”
“大人,林姑娘平日里哪里吃过这样的苦?”衙役小心翼翼看着楚南枫的面部表情,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确实是我们照顾不周,但是根据别的牢房的犯人说,林姑娘躺在稻草上,也不盖被子……这怎么可能不感染风寒?”
她是故意的。
衙役所有的表达都在说明一件事。
楚南枫脚步不停地上了轿子,让衙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都不说,那该怎么处理?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际,男人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送她去烟雨阁。”
“是,大人!”
……
林清歌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似乎带着几分陌生,却又那么点熟悉。
头疼,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记忆渐渐在脑海里闪动。
从她在大牢待了三天,到空气中隐隐散发出的药香味。
不等她想清楚到底身在何处,楚南枫低低的透着无奈的声音响起:“清歌,你的身子骨弱,这么折腾是做什么呢?伤到自己,多不合适。”
“……”
她发誓,真的很想抽他。
如果不是他,她至于这么折腾自己吗?
抬眼就看到那张想了很多年,现在却很想躲开的脸。
垂眸,她的嗓音有着许久不曾开口的沙哑:“楚南枫,既然担心我伤到自己,你就不该再出现。”
“可你自己都不爱惜你自己,我何必在乎呢?”他的声音依然很是温和,恶劣因子却点满了。
有道理,下次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