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誓旦旦的说临安市有他师父的踪迹,然而我却报告给他说什么都没找到。”
“如此自相矛盾的两条信息,以你们对楚龙图的了解,你觉得楚龙图会相信哪一个?”
“相信我吗?”
姜庆龙戏谑的笑了一声,而中年男人男人脸上的淡漠已经不知不觉间换成了凝重。
显然,姜庆龙的话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而姜庆龙还在输出。
“我若是楚龙图,我当然会选择相信自己人。”
“而我,并不在楚龙图自己人这个行列。”
“如此一来,楚龙图自然就察觉到了我话里的问题,你们想要将他糊弄过去的目的自然也就破产了。”
“而楚龙图发现了问题,他会怎么做呢?”
姜庆龙冷笑着一挑眉头,而中年男人的脸色已经从凝重渐渐变成难看,沉默了半晌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是我失算了。”
“只想着将他给糊弄过去,却没想到前后转变如此之大,肯定会引起他的疑心。”
“以楚龙图谨慎的性格,他自然是会前来临安市亲自过一遍才安心。”
“bingo!”
姜庆龙打了个响指,“所以,我才说这件事没完。”
“说不定,楚龙图这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以江东市和临安市之间的两百多公里的距离,要是车开的快点,一个半小时怎么也能抵达。”
“若是坐飞机,还会更快!”
“等到楚龙图来了,咱们这下半场戏,才真正开唱了!”
姜庆龙冷笑着说着,中年男人则是眼神闪烁不定,隐约可以看到狠厉、后悔、犹豫等情绪接连不断地在翻滚而过。
姜庆龙自然也看到了中年男人的眼神变幻,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之所以在受制于人的情况下还如此强硬的和中年男人放着狠话,甚至用楚龙图来吓唬中年男人,便是为了唬住中年男人,让他有所顾忌。
姜庆龙知道自己中的毒有多么厉害,浑身犹如木头一般僵硬,麻木的几乎没有知觉。
虽说中年男人说了那小瓷瓶中放着解药,但是他敢这么说,姜庆龙不敢就这么信。
万一那瓷瓶当中的解药只不过是中年男人抛出来的糊弄他的烟雾弹,实际上根本就无法解毒呢?
过河拆桥这种事,对中年男人这种可以背后下毒暗算别人根本没有道德困扰的人来说,那根本就不是事!
尤其是,中年男人看样子还和楚龙图有间隙,那对身负楚龙图命令前来临安寻找洛青妃的姜庆龙下手就更加天经地义了!
而如果解药是假的,到时候中年男人早已远去,姜庆龙哪怕知道解药是假的,却也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姜庆龙不敢去赌那瓶解药是不是真的解药。
所以他便决定用楚龙图的威势来诈一下中年男人,试探一下解药的真假,顺带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快速解毒的方法。
三个小时的解毒时间,实在是太过于漫长,有太多不可控的变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