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计起来,荣光国际一共投进去了75亿。但是,这么多钱砸下去,公司的股票依然没有反弹,还是在慢慢的走低。
&p;nbsp;得到了刘美玉的保证,赵建辉美美的睡了一觉,当他走进金融室的时候,也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撼,看着所有公司高层围在赵小婷的身边,那凝然惯注的表情,那融合着人世悲欢情仇所有情绪的悸动。&p;p;nbsp;“哥……”赵小婷回头正准备拭去不堪承受的泪水,就看到了站在金融室门口的赵建辉再也承受不住巨大压力的柔软娇躯,一下子就扑进了赵建辉的怀里。&p;p;nbsp;这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紧张思绪,这一场战争,其实并不只有连诗诗和十几个超盘手在较量,这里所有的人,或者也包括此刻荣光国际所有的员工,都融入这种背水一战的阵势中。&p;p;nbsp;赵建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赵小婷的后背:“都是哥不好,哥应该在这里陪着你的……”看着这些人脸上的神情,他也失去了一惯的冷静,伸手就摸出了电话。
连诗诗可以说是房间里此刻最紧张的人,就算是刚才的插曲,她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所有的精力,全倾的目光,她只盯着曲线图,看着股票的读数。&p;p;nbsp;“总裁,也许我真该跳楼了。”眼看着最后的十亿元也流入庞大的股市,却只是稍稍的缓合了几分钟,她不屈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沉重的焦虑与无奈,她紧攥的双手显得苍白没有血色,眼睛里面已经一片迷蒙,…她,真的已经尽力了,但却依然无济于事。&p;p;nbsp;赵建辉点了点头,说道:“没有关系,现在价格还没有跌至最低谷,你就不要轻言放弃。”他一边说着,一边拨通了手机。
这一次,刘美玉没有骂他,却咯咯的笑了一声,调侃的问道:“不简单啊,撑到这个时候才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会在中午就撑不住了呢。”
听到她的话之后,赵建辉不由得有点汗颜,这不都是昨天晚上太劳累了,中午没吃饭就光顾着睡觉呢么?要是自己没有睡着,说不定这个电话还真就早打出去了。&p;p;nbsp;“你找的那个超盘手不错,这一刻,相信对手的资金也投下得差不多了,你只要记住,对手投下得越多,他们就会失去得越多。据我的估计,对手现在已经投进了一千五百亿,今天马山他们也就应该停手了,明天我估计他们还会再投进来这么多,你们就不要管了,明天就等着开庆功宴就行了,三千亿的资金啊,相信这是一笔天大的财富吧?从明天投入进来的全都算我的,今天之前的一千五百亿,就算是我送给小妹妹的一点礼物好了,我的钱你一定要尽快的变现还给我……”
我汗,我狂汗,怎么这个姐姐也这么贪得无厌啊?张口闭口都是钱?&p;p;nbsp;
这一刻,在浅水湾别墅的庄园里面,一双深沉的眼眸也盯着电脑屏幕久久不语,这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的眼睛,他的面容看上去显得有些疲惫,但是此刻的股市较量,却如世上最精彩的大戏,他看得都有些失神了。
“唉,不能亲自抄刀上阵,也许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了呢……”老人感叹着,去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轻轻的揉了揉眼睛。&p;p;nbsp;“爸爸,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拒绝李叔和舅舅的邀请?眼看着到嘴的肥肉都不愿意吃呢?”在他的身边,一直毕恭毕敬的站着一个中年人,听到老人的感慨,中年人才低声问道。
董沧平回身,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儿子,伸手指了指电脑屏幕问道:“你觉得,荣光国际还可以支撑多久?”
他儿子董俊英仔细的盯着屏幕看了一眼,慢慢的说道:“据我所知,四大银行都拒绝了他们的贷款,他们能筹集的资金绝对不超过三百亿,根本无法与其余的三大家族相比,就算是咱们家不参与,荣光国际也支撑不到今天收盘了……”
董沧平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对方到底投入了多少,可我却知道三大家族已经投入了一千五百亿,但是现在,荣光国际却依然屹立不倒,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p;p;nbsp;作为董事家族的继承人,董俊英自然也不是常人,略一咀嚼,他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味,但是深深的惊讶之后,却是不解道:“难道有其他的大财团在帮着荣光国际?我刚才已经把东方集团能够筹集到的资金全都算进去了,就算是东方集团能抽调出来三百亿借给荣光国际,只怕他也支撑不到今天收盘吧?”&p;p;nbsp;董沧平回头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很疑惑,但是你自己就不会想一想么?我说三大集团必败,从此后香港将没有四大家族的存在,你信不信?”
“爸,你为什么会这么说,这太不符合现实了,我不敢相信您的推断……”董俊英不敢置信的质疑道。
“蠢材,生意场上和战场是一个样子的,有的时候,并不是谁的人多谁就可以取胜。再有,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的研究一下荣光国际从骆荣光死后的发展轨迹呢?那个叫赵小婷的小丫头,凭什么能够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坐的稳稳的?难道真的是因为骆荣光临死遗命么?有一天我死了,要是有这样的遗命,你会不会遵守?”董沧平这话说得很难听,但是却很实用,董俊英不由得就沉思起来。
“哼……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啊,还嫩得很呢……”老人家说着,就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自己也五十岁的人了,却被老父亲骂做嫩得很,董俊英的脸上火辣辣的,可是他却没有一丁点的不耐烦,而是坐下来,静静的思考着刚才父亲说过的那些话里面隐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