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我不会主动。”
白酥酥不想争执下去,示意性地做出了妥协。
一天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早,白家一行洗漱完毕。
从客栈下来时,却发现前台换了个人。
“奇怪,是被调走了吗?”
“一定是那位执法者,让他领受了惩罚,真是正气凛然啊!”
白书正想当然地感慨道。
走在人群末尾的陈北,神情冷淡。
压根不像弹指间,便让一条生命人间蒸发的存在。
都说了,要你三更死,焉能让他活到天明?
一个上午的时间,几人都在庞大的建筑群中参观。
祖祭期间,成百上千的旁支回归,整个宗家也显得热闹非凡。
不过,这些只是表面现象。
看似一派和气,实则暗流涌动。
其一,宗家人对旁支的歧视与鄙夷,近乎根深蒂固。
走在路上,但凡遇上宗家人,那股从头到脚散发的“优越感”,总叫人无所适从。
其二,则是各个旁支之间的暗斗。
要知道,每次祖祭,能够被允许认祖归宗的旁支,都有严格的数量限制。
其他旁支越是表现不佳,己方成功的概率就越大。
因此,下阴招,使绊子,在历次祖祭期间,屡见不鲜。
中午时分,白家一行按照计划,来到本宗大堂。
这是一处足以容纳千人共用的空间,当下被布置成了用餐之地。
随着越来越多白氏族人的落座,午宴正式开始。
端坐正席的,自然是以族长为首的长老会。
他们对白家的资产,传承,以及未来的发展,都有着绝对的决策权。
规格仅次于正席的,便是供执法队落座的次席。
执法队拥有着贯彻长老会意志,以及落实祖训的权力。
对于多数族人而言,他们的存在,是恐怖而强大的。
因为胆敢忤逆执法队的意志,便是在挑战祖训以及长老会的权威!
故而,无数宗家的年轻一辈,都将进入执法队,作为拼搏一生的目标。
反观白书正所在的席位,简直偏僻得没边。
无形中的巨大落差,让白书正的脸上黯淡无光。
攀比心,已经让这个男人彻底扭曲。
“欢迎诸位来到这里,白氏的族人们。”
“恰逢祖祭,我等齐聚一堂,共商族内大事,也希望有实力出众的旁支,能够认祖归宗,强大我白氏血脉。”
族长白重山起身致辞,引得了一片掌声。
“这位族长,也是个狠人。”
“据说他当年的也不过是个旁支,但依靠一次事变,血洗了小半个高层,最终才登上了这族长宝座。”
白书正对着家人凝声道。
眼中,满是欲望。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是他。”
“在他即位的十年间,效仿他夺权的白家权贵不计其数。”
“但最后,愣是被族长血腥镇压,没掀起一丝风浪,当真厉害……”
午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用餐期间,也有不少宗家的大人物起身发言。
这种长脸的机会,自然没人想错过。
慢慢的,旁支也有代表起身。
但很显然,就算演讲得再慷慨激昂,结束时依旧掌声寥寥。
别说宗家人,就连很大一部分旁支,都不想给面子。
谁愿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场午宴,将毫无风波地度过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以及仓皇的吆喝声,让大堂的气氛,戛然冷却!
“族长,各位长老,大,大事不妙了!”
“何事如此慌张?慢慢说。”
“公孙家找上门来了,不由分说制住了守卫,此刻正朝大堂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