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感觉气都气饱了,于是把瓶子里剩下的那点酒给干了。
他没想到李仁义非得在旁边搭话,那会儿李仁义在跟李萍和陈玉芝说话的时候,他就想找个机会刺喽他一下。
这可倒好,李仁义竟然贱不次咧的说了那一番话,他是终于逮住机会了。
“班长,回头你好好让连长给他上上课。”李东翘着二郎腿朝着魏德柱说道。
“连长和教导员今天都来猪号好几次了,他的思想教育提不上来,我也没招啊。”
魏德柱对李仁义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现在能做的就是让李仁义把猪号里的猪给喂好了,别的他实在是教不了。
李东今天晚上在猪号里不想看见李仁义,可眼下也没有地方去,只能忍一忍了,如果李仁义在猪号的马架子里再出言不逊的话,那自己只能再收拾他一次。
很快,李东他们都吃完了,其他人各自回去休息之后,李东跟着魏德柱还要李仁义往猪号那边走。
刚进了猪号,李仁义的步伐就明显地加快了,直接进了马架子内。
而魏德柱站在猪号的大院子里萨麽了半天,背对着李东说道:“东子,一会儿进去了,你可别再跟他针锋相对了啊。”
“嗯,我知道,班长。”李东点了点头说道。
“另外,我还得嘱咐你两句。”魏德柱的脸庞上泛起一抹担忧的神色,说道,“狩猎队那边,你的脾气往后也得收敛一点,遇见事了,先静静静心,别老是毛利毛躁的。”
“班长,我记下了。”
“晚上你睡最里边,我睡中间,得把你俩隔开。”
魏德柱说完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然后从棉大衣的兜里掏出烟斗,便迈进了马架子内。
李东看魏德柱进了马架子,他倒是没有跟进去,而是抬起头仰望着璀璨的星空,顿时感慨万分。
没过多一会儿,李东轻拭了一下泪痕,进了马架子内。
李东坐在椅子上,把狗皮帽子放到另一把椅子上,一边倒水一边瞅着闷不吭声的李仁义在土炕上铺着被褥,好似他的铺被褥发力道仍夹杂着少许的脾气。
他喝完水,也把自己的被褥铺好了,直接脱掉了棉大衣和棉裤往椅子上一扔,即刻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一早,连里的起床号响起,李东睁眼一瞧,土炕上的魏德柱和李仁义都不见了。
“不行,我还得再睡会儿。”
他躺下之后,始终是闭着眼睛,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
往日里,他早起都是有数的,今天却不知怎么的竟然不能睡回笼觉了。
过了几分钟,李东站起身,把被褥叠好,随便找了个绳子就把它绑起来,还有其他的少许的物品也都整理好了。
接下来,他要去赶在没吃早饭之前去马号挑马,要不然于长海不在的话,那个李辉还得故意刁难自己。
李东穿上棉裤和棉大衣,戴上狗皮帽子,刚一迈出马架子,魏德柱停下手里煮猪食的动作,问道:“东子,都收拾好啦”
“嗯,班长,连长让我去马号挑三匹马,挑完了,吃完饭我就走。”
“那快去吧。”
李东火速地赶往马号,一进院子,就看见于长海和他的徒弟李辉给一些马匹喂豆饼。
“哎东子,你咋这么早来了呢”于长海停下倒豆饼的动作,脸庞微微地有些僵硬,无事不登三宝殿,李东来马号,准没好事。
李东慢悠悠地凑过去嘿嘿一笑说道:“于班长,连长让我在你这挑三匹马。”
“连长昨天通知我来着。”于长海皱起眉头,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问道,“昨天你借的两匹马还了吗”
“我还没来得及呢,挑完三匹马,吃完饭我就把那两匹马送过来。”
“不行,不行,你先去把那两匹马给我送回来,你再挑,要不然连长该怪我了。”于长海说完话后,也不管李东在旁边怎么说,他始终是无动于衷,只顾着喂马匹。
李东没想到于长海竟然跟之前的态度有点不一样了,瞥了瞥嘴问道:“于班长,那我去把那两匹马给你还回来。”
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按照于长海的意思来。
李东走后,李辉扑了扑手凑到了于长海的面前,问道:“师父,咱们连长咋想的”
“我哪知道啊。”于长海把手里的动作停下来,瞥了一眼最里头的小白驹,轻叹一口气说道,“一会儿人家来挑马,你跟人家客气点啊。”
李辉慢慢地把头转向于长海这边,并没做出任何的回应,他就是想没明白于长海是怎么知道自己对李东刻意刁难了。
片刻之后,李辉简单的回应了一句:“知道了,师父。”
很快,李东骑着一匹马,一手牵着一匹马急速地往马号奔来。
李东跳下了马,牵着缰绳,往于长海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