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义的眼睛顿时亮起来了,朝着李东竖起了大拇指。
“你要是早点来,这种事”李东轻蔑地笑了一下说,“你还是想好怎么跟连长交代吧。”
李仁义知道李东没说的后半句哈是啥意思,他质疑道:“那你不用交代?”
“我交代啥?”李东摊了摊手说,“他们仨故意刁难我,你和连长又不是不知道,对吧?要不然怎么会派你来监督呢?”
“咋的,出了事儿你还想往我身上赖啊?”李东直接反问道。
“东子,你多想了,我的意思是你要在连长那里说刘敬唐和刘文晋在受伤之前,你为啥不救人?”
“啥玩应?你脑瓜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李东这时的心里已经朝着李仁义开始骂娘了,“你特马的是让我救人还是让我送死啊?”
李东突然感觉这个李仁义就是没安好心,但凡有点智商的人就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东子,我不懂打猎,我以为是可以”
李东的眉头一皱,立即抢过话来,故作大声说:“可以避免,我只能告诉你,不作不会死,懂我意思吧?”
李东说完后,用眼睛瞥向了刘文晋那里,瞧着他表情十分低沉的模样,心底并未有同情之意,反而在嘴上传达出来一个自不量力的冷笑。
天色渐沉,周虎和郭富华,白宝义分别赶着马爬犁火速赶往连部。
他们先将刘敬唐和刘文晋交给了卫生员范茂平,然后他们在去将这件事告诉给连长。
连长的办公室里标板溜直站着三个人,分别是李东、李仁义、白宝义,而其余的人都站在办公室外的窗户旁边,看着连长在数落着他们仨。
“李东啊,我都告诉你八百遍了,别惹事,别惹事,你咋就不听呢?”
“连长,我冤枉啊。”李东不服气地指着窗外的人说:“不信你问他们!”
连长来到李东身边,十分严肃地问:“难道这事儿跟你没关吗?”
“关系那倒是有,可事儿不是我惹的啊。”李东强有力的辩解说。
连长听到李东这样一说,缓缓地点了点头,他就在等李东说这句话呢。
“白宝义!”连长背着手慢悠悠地来到白宝义的旁边说,“你你们为啥总刁难人家啊?”
面对连长的质问,耷拉着脑袋的白宝义十分用力地咽了咽口水。
“嗯是老刘刘文晋让的。”白宝义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
连长站在白宝义的面前问:“他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他是你爹啊?”
“不不是,连长,我以后再也不刁难他了。”
“哼!以后?”
连长说完话,马上向左侧迈了两步,站在了李仁义的面前,一边整理李仁义的棉大衣,一边说:“以后你就别在狩猎队待着了,那只熊瞎子不是被李东给打下来了吗?直接让他当狩猎队队长就行了,然后那三个新人,就让李东带着吧,也不用那两个老师教了。”
连长整理完李仁义的棉大衣,并用手在棉大衣上拍打了几下,随后他面无表情地朝着李仁义问:“我的副指导员,你说我这个调度公平公正不?”
“连长,绝对的公平公正!”李仁义嬉皮笑脸地回答道。
连长坐在椅子上裹了几口烟问:“那你是咋向我保证的呢?你的公平公正呢?”
连长看着李仁义顿时没了声音,他叼着烟嘴站起来问:“伤者的家属你让我咋跟人家里交代?啊?”
连长一想到这事儿脑瓜子就嗡嗡的,眼看着年关将至,他还准备等着争个先进连队呢,这下可倒好,今年是没指望了。
“你们那!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连长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先回去好好地写检讨,给我深刻反省反省,等明天营长来了,看咋处理吧。”
这倒让李东感到十分诧异,才屁大点功夫,这事儿就捅咕到营长那儿去了。
李东向左瞥了瞥李仁义,他认为这种事也就李仁义能干得出来,否则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事情给传出去。
李东仔细地琢磨了一下,忽然明白了李仁义的用意,他这是要保留着副指导员的职位,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连长?营长咋知道的?”李东担心李仁义会报复自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哪知道!”连长缓缓地吐出了烟雾说,“反正营长跟我是同一时间知道的,我还纳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