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马上到达了帐篷处的位置时,在后方的右侧传来了“嘤嘤嘤”的叫声。
“卧槽!猎住了?”白宝义满脸的不可思议,瞅着李东立刻惊讶道。
刘文晋感觉是他们的套子套住的,朝着白宝义使了个眼色说:“老白,会是东哥的吗?”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仨人极速狂奔,跟随着猎物的叫声到那一看,的确是李东下的套子套住得猎物,是一只刚成年的雌性狍子。
白宝义夸赞道:“东哥的运气真好啊。”
“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都是按照你教给我的。”李东露出洁白的牙齿说。
“老白啊,那会儿你没看见我帮了他吗?套子没放正地方,是我踢了一脚,它挪了一下歪打正着,就套住了,这还能说是东哥运气吗?”
“那是啥?”白宝义越听越迷糊。
刘文晋仔细想了想,然后十分肯定地说:“这算是作弊啊,对不对?”
“作弊?”李东倒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事,心里暗暗地道:“真尼玛会玩。”
刘文晋又换了一种说法:“好听点说叫违规过关。”
“你告诉我!我啥地方违规了!”李东攥紧了拳头说:“你要是没有证据你就别乱说!”
“你让狩猎队的监督人员帮你套住猎物了。”刘文晋直接告诉李东说:“虽然是我不经意而为之,但最终的判定权在我手里,说你作弊就是作弊!”
“真尼玛新鲜!”
刘文晋顿时一脸凶相,指着李东说:“孙子,你要是不服咱来就出去练练!”
李东再一次攥紧了拳头,准备要将之前的嘲讽都还回来,让他没想到的是,刘文晋从绑腿上抽出一把尖刀来,又把白宝义的绑腿上的尖刀也抽了出来。
“咱俩一人一把刀,就在这儿相互给对方三刀,如果还能站住不死,谁就赢。”刘文晋朝着李东吼道。
李东可不想这么干,还三刀,这不是虎臂么,玩命不说,这一刀下去给真给对方整死了的话,那这辈子可就完了。
刘文晋继续恶狠狠地朝着李东嚷道:“咋的?怕啦?”
“刘文晋!别用刀尖对着人!”
李东听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转过头一看,此人正是狩猎队队长刘敬唐,他急速赶来,连长和副指导员李仁义紧跟其后。
刘敬唐先给刘文晋使了使眼色,然后十分严肃地说:“刘文晋,你要干啥?”
“啊!这不是东哥套住狍子了么,我担心它跑了,好将两把尖刀递给他剥皮吃肉。”刘文晋解释道。
连长总感觉那块儿不太对劲,他用怀疑的目光瞅着李东问:“是这样吗?李东。”
李东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渐渐地松开了攥着拳头的手,毕竟他仨是一伙的,自己势单力薄寡不敌众,索性就承认了,于是点了点头回应道:“嗯。”
听着李东回答完,连长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又将目光看瞥向了刘文晋,继续秉持着怀疑的态度。
这要搁在平时,连长每次提出一个问题,那李东恨不得有八百句话在底下等着反驳呢,而这次李东却敷衍地回应了,连长认为这里面一定存在着猫腻。
连长清了清嗓子,朝着刘文晋那边说:“你们最好都少给我惹事!猪号正缺人呢,谁要是想去,就提前吱一声!免得到时候犯错误了,隔三差五地跑过来跪在地上求我!别说我让你在全连大会上下不来台!”
这时,刘文晋和白宝义的脑门上同时溢出了少许冷汗,尤其是刘文晋的双手,微微一抖,差点将攥着的两把尖刀掉在了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