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文驾驶的飞船和他的身法一样快,几乎是在洞口出现缝隙的瞬间,他就带着众人灵活的穿了下去。
飞船重重落在地上,压倒了一大片低级种。
谷栗独自站在一楼,听着脑海中忽然出现的声音。
贺十一:“我要是你,就不会现在把它杀死。”
她神情一顿,身上节节攀升的气势逐渐缓和下来。
的确,做的太过分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
她闭了闭眼睛,毫不犹豫的也跟着跳了下去。
飞船落下的巨响让整个地下一层静了一下,所有人都朝那架飞船望去,神情中不可置信震惊兴奋交织。
直到他们看着从缓缓地打开的舱门中,连续滚落下来,井然有序朝四周散开的士兵。
这才齐齐调转枪口,掩护他们回来。
即便这近百人从飞船中出来的姿态很是狼狈,还是给整个基地带来了不一样鲜活和希望的气息。
支援到来,终于让守卫多了一点喘息的时间。
有人好奇问刚才上面发生了什么,竟然让那只传教士发出了那样的动静。
被问到的队员神色一顿,似乎想要转头看向某个方向,但还是忍住了。
新人类虽然在药物作用下熬过了污染,但因为其极度容易被再次污染的特性,在边境的地位很微妙。
他没说出来的话,却被身侧另一个人满脸兴奋的和盘托出。
最终那人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满脸崇拜。
“真厉害啊,我都想要去问问,为什么这么多新人类,她却能这么优秀。”
即便有人不信,事实却摆在面前,头顶上把这么多人堵在这里的大家伙确实退了点。
有人开始四处张望着寻找,那位单枪匹马在传教士手下还能全身而退的能人。
奈何所有人都穿着一身漆黑的防护服,带着遮掩面貌的头盔,实在是找不到哪个头盔更有特异之处。
此时一道即便穿着统一的防护服,也还是显得格外娇小的身影,拖着把半人高的十字架若无其事路过。
放弃寻找的几个士兵站了起来,准备出去换岗,看见路过的谷栗“啧”了一声。
“这不是临时征来帮忙的吗?我记得他们小队已经出去了,怎么也跟着你们回来的?”
他嘀嘀咕咕向外走:“也不知道懂点事,坐下一趟,这大十字架,多占地方啊。”
站在他身边刚从外面回来的好友,眼神发直,手肘捅了喋喋不休的朋友一下。
“你干嘛?”
那人抹了把脸,看那道身影行动如常的选了间病房走进去,看来是没有计较的打算。
他松了口气。
他旋即白了眼口无遮拦的朋友,指了指胸前的徽章:“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安全等级徽章啊?你疯啦?”
他无语:“没看到那位小姐身上的标识是橙红色吗?你小子小点声,就是她下去削的那只传教士!”
“啊?!!!”
谷栗将所有人都抛在身后,径直找到了之前的病房,坐在床沿掏出身上的饼开始啃啃啃。
她疲惫的叹了口气,打一架事小,但打架就得用力,用力就会骨折,骨折就要治疗,治疗体内的星光就会减少。
星光减少在她的身上,就代表着痛苦即将来临。
谷栗蹙了蹙眉,明明塞西尔说过,体内侵蚀生命力的污染被星光控制住了。
但她最近却疼痛得越来越频繁,消耗的星光也越来越多。
她手中动作不断,脑海中计划着,这件事结束之后,先带着东西回一趟城里。
再找王励问问关于谷家的事。
她身上被塞得鼓鼓囔囔的口袋,逐渐扁了下去,带来的改善聊胜于无。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忽然出现在面前。
拥有一头深棕色长卷发的少女,双目带着血丝,脸上还带着新鲜的伤痕。
看来即便有保镖团她在这里也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