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条子?”
许非禾嘴里稍微有些有气无力的安慰顿住,再次看了自己身上利落帅气的打扮,面罩后的神色更加无力了。
他点了点胸前的徽章,弹出了一个虚拟屏幕,上面是他的证件。
“执法队,许非禾,说条子有点土倒也没错,自己上去坐着吧。”
谷栗看了眼屏幕上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又望了眼全身散发着“好想死”三个字的男人,自觉闭上了嘴巴。
她爬上去的时候,其他三人自觉挤挤挨挨凑到一起,让出了后排一半的位置。
谷栗挎着小猫批脸,坐了进去。
要是被那群家伙知道,她第一天就被请进局子喝茶,肯定要被嘲笑一年。
许非禾单手拎着地上那群被抽翻的人,扔进后面队员的飞船里,叹着气把一车子人拉回了局子。
谷栗坐在审讯的凳子上,身上是女警员怜爱的给她披上的毛毯,手里还捧着一杯齁甜的开水。
许非禾脱下了头盔和面罩,露出了一张年轻但颓丧的脸,手里拿着笔。
“姓名,年龄,籍贯?为什么斗殴,你的同伙呢?”
谷栗吸溜了一口齁甜的开水:“谷栗,18,一区,没有同伙。”
许非禾:……
除了名字,就没一个答案是肯定的说出来的。
他咳嗽一声打开了的测谎仪,叹了口气,再次询问了一遍。
谷栗看了他一眼,也叹了口气,再次重复了一遍。
许非禾看着丝毫没有异常的测谎仪,面色愕然的看了她一眼,在板子上写写画画。
“……为什么斗殴?”
他想了想杜兰一群人的伤势,而眼前的小姑娘还仅仅只伤了手腕,强忍着没有说出殴打两个字。
谷栗无辜的再吸溜了一口开水:“杜兰偷了我东西,我去要东西,他宁愿给我一百万,也不把东西还给我!”
说道这里,谷栗的脸色有些愤怒。
许非禾的笔在板子上发出刺啦一声脆响,他想到自己累死累活加班三天,几乎全年无休的工作,以及可怜的工资,突然也想把杜兰殴打一顿。
他有点怀疑人生的再次确认:“他偷了你价值一百万的东西?”
谷栗叹息一声,把喝完的杯子放在桌上,裹紧了身上的毛毯,在凳子上缩成小小一团。
她眉眼间的忧愁差点让许非禾心软了。
她说:“是别人送的,我也不知道值不值一百万,但是是非常危险的……道具。”
谷栗心想,应该是这样叫对吧。
她天蓝色的瞳孔直视眼前的警官,认真道:“没有我的气息掩盖,那东西会不断散发污染吸引异种,或者说它本身就是巨大的污染源。”
测谎仪没叫。
在许非禾骤然放大的眼眸中,谷栗将下巴放在膝头,幽幽的叹了口气:“杜兰大叔还是快点还给我吧。”
她浅色的眸子骤然看向许非禾背后的单向玻璃,精准的与那双惊慌的眸子对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