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作势要走,娥子挽留道:“叔叔再喝些个!”
阿q不小心一个踉跄,娥子急忙伸手扶住他。
阿q抓住她的藕臂……
四月底的绍兴之夜,风雨大作,继而波起云涌,雷电交加,鉴湖水涨,呜呜作响,鬼哭狼嚎。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云消雾散。
娥子头枕在阿q胸前,手指绞着他的一根胸毛,幽幽地叹息一声。
阿q说:“怎么,后悔了?”
娥子不做声。
半晌,方小声道:“他要是让你做什么,……你就都应了吧!”
阿q心里升起感动,被人关心的感觉!
这是此生头一回有人关心他的安危。
阿q揽她在怀里,和她做个吕字,问道:“为什么?不应他,又如何?”
娥子忽然落下眼泪:“你不要问。你答应我,好不好,一定不要忤逆了他!我做你的人,你一定答应我!”
阿q看着她梨花点点,不觉柔情满怀。
他抱着她,用力地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娥子大喜,笑靥如花。
二人紧紧拥抱。
阿q的心忽然痛起来,他忽然就不想这样子,他想真正拥有这个女人,呵护她,关爱她,为她努力,为她奋斗。
她不高挑,也不纤细,也无特别出色的容颜,也没有诗书涵养和家庭背景,普普通通一个旧式女子,但是,他的心里忽然有了她的位置。
娥子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她瞪大眼睛看着他,好看的长睫毛忽闪忽闪地,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
“我想娶你!”
……
娥子忽然哭了,很伤心。
阿q抱着她,一边帮她擦泪,一边抚摸着她柔顺的的长发,光溜的脊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事。
原来,她并不情愿嫁给汤寿德的,汤是二婚,还有个儿子养在爷奶处,年龄也比她大了十几岁,她才十九岁呢,汤寿德已经三十二了。
她父亲是个是个商户,在萧山做粮食生意,不知怎么扯上了会党,原来买家中有大南山的好汉。案子在汤寿德手上捏着,被他敲了一大笔钱,又看上了我,就这样嫁给了他。
成亲刚一年,关系目前还算可以,父亲的把柄还在他手里,她也得顺着他,讨他欢喜,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做出这事来,要是被他发觉了,就是个死。
阿q说:“放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