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广、岳东文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将军,听到这话后,一个个义愤填膺,痛骂狗官。
马牛坯也来了精神,说道,
“看吧,我就说了,当土匪的,都是可怜人啊。”
聂辰叹息道,
“让老百姓活不下去的,从来都不是匪患,而是封建统治阶层啊,若是官员清明,不贪污腐败,那么即便是有匪患,也能尽早掐灭。
我的政策已经定下来了,同时我也请周平来担任郡丞,管理全郡的政务。
赵大人,咱们慢慢来,我相信,一年之内,威虎郡的民生和匪患,一定会大大改善的。”
“哦?周先生也投靠了大人?那可太好了啊,周先生是有大才之人,与下官乃是忘年交,平日里常有书信往来,有他在,一定可以治理好威虎郡的,下官替全县百姓,拜谢聂大人了。”
说完话,赵德柱站起身,激动的老泪纵横,向着聂辰深深行礼。
“赵大人客气了,快快请起,我倒是希望,全天下都是赵大人这样的好官,能为民请命啊。”
聂辰扶起了老头子,老头子感慨万千道,
“下官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盼来了一位好官啊。以前,下官也向郡城请求出兵剿匪,但郡兵来了一次以后,下官见他们搜刮钱财,杀良冒功,便再也没有请求过他们了。
只是下官很好奇,大人您为什么对土匪这个行当如此熟悉,还能够深入根源的提出解决问题?”
“因为我就是个土匪啊,怎么,你不知道?”
聂辰还以为赵大人知道自己的来历呢。
赵德柱摇了摇头道,
“我真不知道,金平县在南,清水县在北,相隔甚远,下官只知道郡城被人占了,换了新郡守,其他的一无所知。”
聂辰笑道,
“赵大人,我们是清水县里的一伙山匪,名叫清风寨,之前,我们也确实是只想做土匪的,只是后来蛮人打破了城池,我们大当家担心百姓,便带着我们夺回了城池,保护百姓。
我们守住了城池,追杀蛮人的时候,郡守却趁着我们跟蛮人打仗,背后偷袭我们,自那以后,我们便跟郡守刘虎对上了。
只是后来蛮人十万大军进攻,我们打退了蛮人以后,才有空南下,杀了刘虎,重组威虎郡官场。”
“原来如此,这刘虎也太无大义了,土匪尚且知道保家卫国,他们却要攻击正在打蛮人的同胞,真是罪不可恕。”
“对了,赵大人,您在发招安告示的时候,可以告诉那些土匪,就说新郡守聂辰,原本也是清风寨的土匪,所以知道他们的不容易,现在给他们招安的活路,因为我知道草莽之中也有英雄。
这样可以增加他们的归属感,让他们更加倾向于我,他们愿意被招安,我们也可以少动兵戈,不劳民伤财不是嘛。”
“大人说得有理,下官佩服。多少大人物,在崛起之后,都恨不得把自己曾经不光彩的污点给狠狠的抹去,大人您却坦然告诉百姓,如此心胸如此坦荡,下官敬佩万分啊。”
“大可不必,做过就是做过,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行了,赵大人先请回吧,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如果需要钱粮,可以派人去找周平协商,政务上你们处理就好。”
聂辰站起身,准备送客。
赵德柱惊讶道,
“大人,下官在县衙已经准备了酒菜,收拾好了住处,以尽地主之谊,还请移步前往啊。”
聂辰摆了摆手道,
“不必惊扰百姓了,我现在是出征在外,还是跟将士们同吃同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