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是想为此做个了结，这点小事，并不适合成为他们二人间的疙瘩。</p>

谢蘅芜听他说起崔鹤，抬眸忧心：“陛下不会对崔将军……呀！”</p>

她还没说完，就被萧言舟用指节在额间敲了一下，一时吃痛，低呼出声。</p>

萧言舟不悦：“你就是这么想孤，这么担心他的？没心肝的。”</p>

不悦归不悦，他依旧解释道：“崔鹤无事，他也该回边关了，那日来的时候便是为着此事。”</p>

“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去几日了。”</p>

谢蘅芜点一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又疑惑道：“那陛下说起崔将军，是……？”</p>

萧言舟抬手在唇边掩了掩，语气越发不自然：“孤是想与你说……那晚，孤或许不该与你置气。”</p>

谢蘅芜唇瓣微张，神色呆滞了一瞬。</p>

她眉心蹙起，很是不确定地问道：“陛下说什么？”</p>

萧言舟也拧眉，不满道：“孤知道你听见了。”</p>

他可不愿意说第二次。</p>

谢蘅芜喃喃：“不是……妾身以为陛下已经忘记此事了。”</p>

“孤可不会忘。”萧言舟冷哼，别别扭扭道，“孤也不是不放心你……”</p>

“妾身知道……”谢蘅芜眉头松开，往他身上靠了靠。</p>

其实当那贵女质问时，她也就忽然明白了萧言舟为何会因毫不可能的人吃味。</p>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太过在乎罢了。</p>

她或许不该那般计较他的小气。</p>

“妾身知道陛下在意什么，左右之后也不会见到崔将军了，陛下可以宽心了。”</p>

“要见面也无妨……”萧言舟大度说道，但大度不过几息，“……他是崔氏的兄长，不定之后还有事要传他，你若见他，孤得在场。”</p>

谢蘅芜点一点头，又将人的手臂挽住。</p>

“陛下的生辰是什么时候？”</p>

她本是想在他生辰之际与他一个惊喜，但萧言舟却沉默下来。</p>

片刻后，他淡声：“孤不记得了。”</p>

“孤很久不过生辰了。”</p>

啊……对。</p>

每一次生辰的到来，都会让他想到崔太后。</p>

所以生辰于他而言，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p>

谢蘅芜轻舒一气，轻笑道：“那妾身还真是与陛下一样呢。”</p>

“妾身也许久不过生辰了。”</p>

萧言舟睥她一眼：“胡说，孤上一次刚给你过了生辰。”</p>

谢蘅芜摸了摸鼻尖，辩解道：“那日子不也是妾身编的吗……算不得是过了。”</p>

不。</p>

萧言舟默想，是过了的。</p>

先蚕礼……只是你不知道。</p>

他没有多言，浑不在意地笑了笑。</p>

“既然陛下不记得了，那妾身便随意择个日子好了。”她语调轻快，“也算是与妾身相同了。”</p>

“这么想为孤过生辰……阿蘅准备了什么？”</p>

谢蘅芜转过脸一笑，向他勾了勾手。</p>

萧言舟没想真问出来，但她指尖勾起时，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俯身。</p>

谢蘅芜踮了脚，与他贴了面庞，侧过脸来，柔软唇瓣与他耳垂轻擦而过。</p>

“秘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