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虽然冷心然经过很多次打斗,但是,像这样真正真枪实战,有人伤亡的,还是第一次。
鲜血四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扭曲狰狞的,咬牙切齿地把所有挡在面前的人都当成敌人。没有人想太多的东西,脑中充斥的是那种嗜血的冲动,拼命地挥舞着手上的砍一刀,杀,杀,不停地杀杀杀,只有这样,才能真的活下来。
那种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止不住战栗的感觉,只有在此刻,才会出现。
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杀戮,只有不停地杀杀杀才能宣泄这种冲动。
不仅是那些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人这样想,连冷心然都有些控制不住那种全身都兴奋到颤抖的感觉了。
握着砍一刀的手越收越紧,那双漆黑的眸子也慢慢蒙上了血红,看着面前那一群满脸敌意的人,冷心然兴味地勾起嘴角,甚至好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有些下唇。
血鹰里的那些人,虽然身体都是不错的,强壮高大的,至少在她一眼扫过的范围里,还没有出现弱不禁风或者白斩鸡那种类型的。
这样,才够爽!
冷心然再次邪魅地舔了舔唇,身形动如狡兔,快如闪电。她的动作优美流畅,看起来不像是在打斗,反倒是舞蹈一样。
这样带着致命魅惑的舞蹈,让在场的很多人都目瞪口呆,眼露痴迷之色。
但是,如同玫瑰花带着刺,罂粟花杀人于无形,她的动作优美,杀人的效率也是绝对一等一的高。
她一点也不担心这次杀人的事情会被曝光。在这种情况下,两个帮派火拼,只要找个稍微好的律师,就可以让她这边毫无关系。
她不是初生的牛犊,但是她有一样的勇气和气势。同时,她又兼具一个初生牛犊不可能具有的魄力和实力。
“卡擦!”
“砰!”
“啊!”
各种声音不断,这片本来应该安静向宁的区域,此时却充斥着这种暴力血腥的气息。
冷心然也有些杀开了眼,一看到对方头上的红头巾,她就觉得有股怒气在不停地发酵。
虽然极力控制着,但是很显然效果不明显,最大的表现就是,她的动作越发凌厉。虽然在外人看来她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力量应该不怎么行,但事实上,她的力量,比很多成年男人都要来得大。
那两个孩童,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切对他们而言实在太陌生太恐怖。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才跟妈咪一起从超市回来,转眼间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那个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样子的人,就是他们的妈妈吗?
两个孩子,大的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小的才十五岁,两个孩子的眼睛都是黑黑的,带着孩子才有的纯真和稚气。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感觉到恐惧和害怕,害怕到只能两个人抱在一起取暖。但是,害怕之余更多的是困惑。他们不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拿着刀在干嘛呢?怎么出了那么多血?怎么每个叔叔脸上的表情都那么可怕?
还有那些平时见过面的每次都很和蔼的叔叔们,怎么现在也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样,都拿着刀对砍的,叔叔们,都疯了吗?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让两个小孩恐慌,一直保护着他们的妈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现在,他们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那个很漂亮的姐姐了。
等到再也没人敢来主动招惹的时候,冷心然才伸手抹去脸上沾着的血水。一张白皙精致的脸蛋,因为染上这种血腥的红,而染上了妖魅的色彩。但是,眼前这些人已经用亲身经历证实了,这种妖魅,是绝对有毒的,比鹤顶红还毒。但就她周围地上躺着的那些不能动弹的尸体。
周围都是清一色的成年男人,连未成年的少年都很少见。但是,这一群人中,却有一个粉嫩嫩的少女,米色的大衣,深青色的牛仔裤,扎着马尾,侧着身子,头微微低着,眼帘半抬,一只手伸在半空,握着一把滴血的砍一刀。
这一幕,让周围人为之震撼。不仅是震撼这个少女的身手,更重要的是她的气势。那种仿若与周围环境混为一体的感觉,让这些在道上混着经验丰富的成人们感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
这个人,是谁?
所有人心里都浮现出这样一种疑问。
但是,却没人再敢有任何动作。她的气势太强大,就算她只是站在那动都不动。但是被那双泛着寒光的黑得渗人的眸子扫上一眼,就有种如临冰窖的恐惧感。
冷心然并不喜欢多管闲事。而且,就这次黑鬼跟血鹰火拼的事,她是直接的策划者,也是绝对的旁观者。她不准备参入这两个帮派的斗争中,她想要的是渔翁得利。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心里那少有的热血和正气在咆哮。
虽然事出突然,但是她并不后悔。相反的,现在全身都充斥着那种细胞都在兴奋地颤抖的感觉,这种感觉,太熟悉,太让她怀念了!
现在,她终于确定,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黑暗的世界。
阴谋阳谋,权力地位金钱,什么都抵不上实力重要。只要你足够强,那么,你就是王!
看着眼前这些被震慑住的男人们,冷心然嘴角微勾,就这样提着刀朝那两个小孩走去。
她不喜欢小孩,但是,更不喜欢小孩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当年,如果不是亚亚,她也会成为脆弱无根的浮萍。想要统治整个华夏国的黑道世界,成为华夏国的教父,最终的目的,还是保护整个华夏国的子民。
“姐姐,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