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看到的都是假的，对吗？”斯内普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罗格。</p>
罗格摇摇头，解释道：“大部分都是真的，假的只有藏在真的里面才能骗人。”</p>
“那个女人呢？”</p>
他轻描淡写地回答：“哦，她是蜘蛛巷的麻瓜吧，挺烦人的。”</p>
罗格咂了咂嘴，心中有些遗憾。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编织假的记忆，显然还有不完美的地方。</p>
比如那个出现在门外的女人，就不应该让斯内普注意到，而是直接从记忆中抹掉。</p>
因为她是巴克送到蜘蛛巷的佩妮，一个被伏地魔改造过，拥有红发和绿眼睛的女人。</p>
每次罗格到蜘蛛巷尾，即便不开灯，她也能察觉到房子有人，并来问一些事情。显然，她把罗格当做这座房子的主人斯内普了。</p>
“不过，她最近搬走了，半个多月了吧。”罗格盯着斯内普阴晴不定的脸色，直接戳破他的想象：“或许，是黑魔王故意设下的陷阱。”</p>
斯内普尽力保持镇定，甚至没有注意到罗格什么时候取回了冥想盆中的记忆。他凝望着壁炉，在凳子上呆坐了一夜。</p>
“人是不能起死回生的……”他的声音低沉，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可阿利安娜……如果她也……”</p>
连续几天，斯内普都陷入了心神不宁的状态。他甚至连卢平来找他购买狼毒药剂时，都忘了用他一贯的挖苦语气。</p>
幸好，在周五晚上，哈利不情不愿地来上课。他那双充满憎恨的绿色眼珠，让斯内普的心中重新燃起了斗志。</p>
斯内普清楚那抹红色不是真的，很可能是伏地魔用来试探他的一道难题。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总是沉溺于过去，必须面对现实，继续履行他的诺言和使命。</p>
“波特，你是我教过最差的学生，没有之一。”斯内普冷笑着，开始列举具体例子来证明自己的观点：“纳威恢复正常后，他在魔药上的成绩有了显著进步。”</p>
“听说，他正在争取格兰芬多守门员的位置，你的鬣狗之盾竟然还没解散。”</p>
哈利语气坚定地纠正：“是‘狮心之盾’，不是‘鬣狗之盾’！”</p>
“呵，有区别吗？你父亲曾经组建过类似的团伙，叫什么掠夺者。听起来，就像一伙强盗。”</p>
“你到底上不上课！”哈利不耐烦的问，“我是来学大脑封闭术的，不是来听你回忆过去的……”</p>
“我很高兴，你能意识到自己的任务。”斯内普眯起眼睛，从袍子中抽出魔杖。他一边把记忆引入冥想盆中，一边说：“你的学习进度让身为教授的我感到挫败。”</p>
“甚至一度让我认为，是我的教学方法有问题。”</p>
哈利撇撇嘴，用一种“当然如此”的眼神看着斯内普。他不认为学不会大脑封闭术是自己的问题，而是邓布利多不应该安排斯内普来教他。</p>
一看到斯内普这张僵硬的脸，哈利就感到无法平静。尤其是那些冷漠的讽刺和挖苦，让他的心情充满了憎恶和烦躁，根本不想听斯内普说话。</p>
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用一种混合挖苦与骄傲的语气说：“斯莱特林的罗格，这个名字你不会感到陌生吧？他在短短十分钟内就掌握了大脑封闭术。”</p>
他的话中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明显在刺激哈利的自尊心，希望他能有所回应。</p>
“谁！”哈利不由自主地提高声音，“罗格？他……他肯定一早就会了，绝不是你教的！”</p>
哈利本想否认斯内普的说法，但罗格在魔咒上的天赋让他无法反驳。他犹豫了一下，只好将罗格快速学会大脑封闭术归咎于其他原因。</p>
“我敢打赌，如果换一位教授，我也能很快学会。”哈利不甘示弱地反击，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p>
斯内普的笑声冷冽如冰：“呵，这么说，你认为卢平会比我更合适？”</p>
“当然！”哈利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直刺斯内普的心脏，然后又重重补了一刀：“他才是黑魔法防御课，你是魔药课教授，才不应该……”</p>
哈利的言辞在斯内普阴沉的目光中逐渐减弱，最后几个字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p>
斯内普罕见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的手指指向教室门口，语气冷硬：“波特先生，既然你有这样的看法，那么请你离开我的教室。”</p>
“从今往后，你也不必再在这里学习任何咒语。就让你的卢平教授来教你吧。”</p>
听到这样的命令，哈利的第一反应是喜悦，他几乎欢跳着朝门外走去。然而，当他跨出教室的那一刻，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突然袭上心头。</p>
他感觉那扇隐藏在阴影中的魔药教室大门，好像永远永远地对他关上了。</p>
“谁稀罕啊。”哈利小声嘟囔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对失去斯内普的指导感到后悔和惋惜。</p>
他快步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跟大家一起讨论明天去哪儿玩。同学们的欢声笑语让他忘记了刚才的失落，尤其双胞胎制作的恶作剧零食，让他直呼逃课必备。</p>
“阿不思，他需要换一个教授。”斯内普将冥想盆放在校长桌上，无奈的摇摇头：“哈利面对我无法保持冷静，卢平更适合指导他学习大脑封闭术。”</p>
邓布利多沉默片刻，说道：“西弗勒斯，我明白你的意思。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是面对伏地魔的时候……“</p>
“好吧，我让卢平试试。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亲自指导哈利。”</p>
斯内普沉默着，他忽然问起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有佩妮的消息吗？”</p>
“哈利的姨妈……”邓布利多摇摇头，“我一直在寻找她，但至今没有消息。你有什么发现吗？”</p>
斯内普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我家旁边来了一个新邻居，她有一头红发，声音……”</p>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个片段中的每个细节，“但她突然离开蜘蛛巷了。”</p>
“你怀疑……”邓布利多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西弗勒斯，莉莉用自己的生命为哈利施加了古老的保护咒，让他从伏地魔手中活了下来。”</p>
“我明白，可是……”斯内普的声音中带着无法言喻的沉重，“可是，阿不思，我心里很乱。”</p>
“如果有一个像莉莉但不是莉莉的人站在我面前……”斯内普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邓布利多深深地理解这种感觉。</p>
他明白这种感受，甚至比斯内普更加深切。因为当他的妹妹阿利安娜真的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的所有理智都被心中的情感冲毁了。</p>
“遵从自己的内心，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语气温和而坚定，“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你是自由的。”</p>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大多数时候是斯内普在说，而邓布利多校长则静静地听着。当斯内普离开时，邓布利多校长目送着他的背影，心中坚信斯内普会坚定不移地保护哈利的安全。</p>
随后，他的目光从冥想盆上移开，转向了肖像画，“有谁能去图书馆一趟？我想请平斯夫人聊一聊。”</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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