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在关银屏的伺候下,刘禅将衣物穿戴整齐,便朝着房外走去了。
今日两人身穿的都是武服,略微修身,与胡服差不多。
将军府校场中,清早晨,便有人在其上练武了。
“那是我大兄。”
刘禅也看出了校场上练刀的青年武将,正是他的大舅哥关平。
关平手握一口单刀,身姿稳健站在校场上,脚下踩着方位明确的步法。他手腕轻轻一转,刀刃犹如游龙般飞扬起来,整个身体似乎也随之跃动。
他的刀法看似平淡无奇,但刀刃在空中舞动时却充满了一股无以言表的灵动感。每一次挥动,他的身体都像是化作了刀刃的延伸,灵巧地穿梭在空中,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关平并没有使用什么奇技淫巧,只是凭借着纯粹的刀法,就能够将单刀舞出独特的韵味。他的刀势快而不乱,狠而不犯,每一次挥动都是准确无误,给人以毫不留情的感觉。
刘禅也是练过刀法的,与关平的刀术相比,他的就不太够看了。
别的不说,若是与关平对上,不出十多个回合,怕他便是要败下阵来了。
“好刀法!”
刘禅轻拍手掌,走上校场。
“殿下,小妹。”
关平停下练刀,对刘禅微微行礼。
此时太阳还未高升,盛夏的酷热还未彻底体现出来。
尤其是这几日暴雨连绵,空气中并不闷热。
但即便如此,练了几刻钟刀法的关平,额头上已经是爬满细汗了。
“殿下可要来练一手?”
关平将手上的单刀抛给刘禅,刘禅写意一接,掂量着单刀的重量,估摸着有个二十多斤重。
“我可不是大舅哥的对手。”
关银屏则是在一边跃跃欲试。
“大兄,不如让我来与你切磋切磋。”
“不!”
关平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刘禅,说道:“妹夫,还是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罢!”
“兄长!”
关银屏瞪了关平一眼,她轻轻跺脚,脸上顿时羞红一片。
关平昨日白挨了关羽两脚,昨夜还帮廖化值守了一夜,这心中自是带点怨气的。
尤其是那两脚,明明是他被殃及池鱼的。
该踢也是踢这小子,作甚要来踢我?
一想到昨夜,他心中便是气愤非常。
我在外面轮守站岗,你在床上策马奔腾?
简直岂有此理!
“那便请大舅哥赐教了。”
刘禅适应了手上环首单刀的重量,他看向关平,眼中亦有战意。
关平手持长刀,身姿挺拔,气质非凡,像是一尊刀神。刘禅则手持单刀,显得略显拘谨,但他依旧用尽全力。
刀光乍现,两人开始了激烈的对决。关平的刀法凌厉,每一次挥刀都像是一道利箭,快而准确。他的身形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又如猛虎下山,刀光如影,让人目不暇接。
刘禅也不甘示弱,他的刀法虽然略显僵硬,但却每一刀都准确无误,力道十足。他犹如一条灵活的游蛇,时而弯曲,时而跃起,试图找到突破关平刀阵的机会。
两人拼杀了十几个回合,关平主动用力,将刘禅弹飞出去。
“殿下年纪尚轻,刀术便有如此水准,日后力气大了,怕我便不是伱的对手了。”
刘禅哪里不知道是大舅哥手下留情了。
“大舅哥刀术无双,禅佩服!”
像关平这样的武人,本就不会计较太多。
都在酒中,都在校场上。
与刘禅比试一番,知晓了刘禅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后,关平对刘禅的态度热情了不少。
他将长刀一收,意味深长的缓步上前,细声说道:“我可是知道我家小妹的不少事情,今晚你我痛饮,我与你细细道来。”
看着关平挤眉弄眼的模样,刘禅心中明白,恐怕这事情,都是关银屏小时候的糗事。
“好!今夜痛饮!”
昨夜跟岳丈打好关系了,现如今,自然是要跟大舅哥打好关系了。
关银屏一脸狐疑的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