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为何要我等停下移公安百姓之事?”
周泰风风火火的闯入营中,原本他移民之事都完成一半了,突然停止下来,这让他如何如何服气?
“情况有变。”
陆逊轻叹一声,脸上亦是有无可奈何之色。
“诸位请看,这是汉中王太子刘禅送上来的表书、盟书。”
汉中王太子刘禅?
周泰与徐盛对视一眼,最后周泰与徐盛分别拿着表书与盟书看了起来。
还没看到一半,周泰便发飙了。
“简直岂有此理!这刘禅小儿简直欺人太甚!”
徐盛看完盟书,亦是恼怒。
“损我江东三万精卒,掳我江东大都督,此仇不共戴天,焉有合盟之理?还要联姻?我呸!”
徐盛当场啐了一口唾沫。
周泰忍着心中的怒火,将刘禅的表书看完。
“此诚不可答应,若是答应了,置主公于何地?置江东与何地?”
周泰虎目圆瞪,气得是胡须都吹起来了。
“我等战将,何惧一死?这竖子欺人太甚,不必理会他!”
徐盛点头,亦是这个态度。
他江东虽然偏居一隅,非是王道之地,但人活在世上,是要有心气的!
如今方打了败仗,又要签订如此盟约降表?
那他江东如何自立?
“血气自然要有,然而现在我等处于下风,此事关乎江东国运,不可逞一时之勇,我已派人将刘禅表书、盟书乘舟而下,火速送往建业,便待主公做决断了,主公有令,我自会去与刘公嗣周旋。”
陆逊看向怒火中烧的周泰、徐盛二人,说道:“公安非是久留之地,既然迁移百姓不成,二位将军速领大军退至夏口,以免与刘公嗣谈判不成,反而让二位将军折损进来了。我留五百精兵镇守公安便可。”
“不成!”
周泰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
“岂有见危而逃的将军?况我在军中,资历比伯言你更老,要留在公安,也是老夫留在公安,哪轮得到你?”
徐盛亦是在一旁言道:“我徐盛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陆逊苦笑一声,说道:“我知二位将军勇武,然而此时已经非是勇武能够解决的时候了,二位将军勇武,可当十人,百人,可敌千人,万人否?江陵城中有上万蜀军精锐,武陵数万蛮兵,不日将至,我想请问,二位将军能够挡之?”
“这”
周泰与徐盛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憋屈,那是一个不甘。
“况二位性情刚烈,留在公安,不仅不能成事,反而还会误事,不若退至夏口,整肃兵马,若江陵有变,可举兵掩杀而至,比二位留在公安更有用!”
二人听完陆逊所言,只得拱手点头。
“如此的话,那我二人今日便离开公安。”
真是窝囊啊!
周泰摇着头离开军营,徐盛则是看向陆逊,问道:“那傅士仁,你可有处置了?”
陆逊知道徐盛在担心什么,他轻轻一笑,说道:“文向放心,傅士仁已在我掌控之中,虽我手上只有五百兵丁,但拿住傅士仁还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