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七的咳声,贝拉小姐表情瞬间凝固了。
她呆了两三秒,猛地看向男佣。
男佣瞪大眼睛,也是一副没想到的样子。
贝拉小姐气得要命,她觉得她肯定是被男佣骗了!
这个男人当时怎么说的?
他说他用的是家族秘术。除了他家人,没人能够解除。
他还告诉她他家已经没有人了,信誓旦旦地说世界上只有他知道这种秘术。
结果呢?
结果沈思溪都没怎么思考,不知道从哪两根针在小七身上扎了几下,小七就醒过来了?
贝拉小姐不懂什么叫做针灸,在她看来沈思溪只是在小七身上随便扎了两下而已。
沈思溪拿出针时她还在心里嘲笑来着,她当时想,难道沈思溪以为小七睡着了,拿针扎一下就会醒过来吗?
哪成想,小七还真就一下子醒过来了。
贝拉心里气得要死,却并不敢表现出来。
她装出喜极而泣的样子扑到小七床边:“小七,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这段时间姑妈有多担心!”
贝拉小姐一直都没结婚,小七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
按理说相依为命的姑侄两人应该关系很好,但事情并非如此。
贝拉小姐不喜欢小七的父母,恨屋及乌,也就看不上长相与父母相似的小七。
要不是小七妈妈额外给小七留了一笔还算丰厚的遗产,遗嘱中注明抚养小七到十九岁的人可以得到遗产中的一半,贝拉小姐早就把小七送到孤儿院了。
尽管一直抚养着小七,贝拉小姐也没对小七倾注什么感情。
住在贫民区的时候贝拉小姐常常把小七一个人丢在家里不闻不问,后来搬到了黄老的庄园,贝拉小姐索性就把小七随意丢给佣人。
可以说,贝拉小姐与小七的熟悉程度还比不上小七和佣人。
因此,面对哭哭啼啼的贝拉小姐,小七的表现相当冷漠。
他皱着眉毛不适地后仰了下。
贝拉小姐哭声一顿,在心里骂小七不识抬举。
“小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你被针扎了,针扎到的地方疼吗?”
沈思溪已经收回银针,正在做简单的清理。闻言,冷冷地看了眼贝拉小姐。
贝拉小姐脸还肿着,脸一边低一边高,模样可笑极了。
黄老皱眉说:“那是针灸。”
说完,黄老又看向小七,面对小七,他语气缓和很多。
“小七,是这位姐姐救了你。之前我给你的解药也是出自她手。”
黄老抬手指向沈思溪,小七顺着黄老指的方向缓缓抬眼看去。
他的眼睛很漂亮,眼神中却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谢谢。”他语气里没什么感情,实际上也没掺杂几分感激。
沈思溪挑了下眉,没回应。
黄老有点尴尬地用中文对沈思溪说:“小七这孩子比较内向。”
沈思溪:“哦。”
沈思溪也不太在意他这态度,反正他的谢礼黄老已经给了。
她更在意的是他将来会做的事,她在思考怎样把这件事扼杀在摇篮里。
要不绑了他?
沈思溪认真考虑起绑走小七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