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兰和陈雅琴来到了上海影视乐园。
“来到这里,我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回到了那个如梦如幻的年代!”王春兰闭上眼睛,摇晃着脑袋,仿佛自己真的回到了30年代的上海!“那个时候的上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是洋人的天下,被称为‘十里洋场’!”王春兰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我和你叔叔都是从那个年代一路走过来的,我们对旧上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我们的下一代只能通过小说和影视作品看到旧上海!”王春兰接着说道:“你的叔叔经常向你的堂哥描述旧上海,那种痴迷和怀旧的情绪深深地感染了陈文海,使陈文海从小就非常羡慕自己的父亲能够生活在那个如梦如幻的年代,产生一种‘生不逢时’的遗憾感觉!”
“如果陈文海也是生活在那个年代,一定也会经常去歌厅、舞厅、咖啡厅,跟歌女舞女们打得火热!”陈雅琴说。
“这是极有可能的!因为年轻时候的陈文海跟他的父亲一样英俊潇洒!”
“陈文海喜欢上海姑娘,这是一种基因,是从他的父亲那里遗传过来的!可以说,年轻时候的陈文海是他父亲年轻时候的翻版!”
“父子俩都喜欢上海姑娘,这难道是巧合吗?我同意你的这种基因说!”
“在离开上海以后的日日夜夜里,陈文海每时每刻都想重新回到上海!他对这片土地的眷恋始终挥之不去!”
“这片生他养他的热土始终在他的脑海中萦绕!正是这种对故土非同寻常的情结,使陈文海表现出一种近乎疯狂的举动!这种举动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
“这是陈文海的悲剧!”
“有人告诉我:陈文海来上海了。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久前,我在外滩见到了一个人,后来有人告诉我:这个人就是陈文海!不过我见到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陈文海!”
“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他告诉我:他父亲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女朋友,后来去了美国。”
“他父亲年轻时候的那个女朋友不就是你吗?”
“对呀!可是我没有告诉他我就是王春兰!”
“如果他知道你就是当年的那个王春兰,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你们俩就这样见面不相认!”
“我只见过几次小时候的陈文海,后来我听说他们一家离开上海去了湖北十堰。这一别就是40多年呀!”
“你还算是好的,你见到了40多年后的陈文海,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呢!”
从豫园景区出来后,一群上海姑娘沿着人民路往前走。
“陈文海这次来上海,迫不及待地想跟上海姑娘在一起,可是他的这一美好愿望被方安安糟蹋得惨不忍睹!”张曼丽说,“方安安肆无忌惮地嘲笑陈文海,如果被陈文海知道了,陈文海一定会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
“这个来自浙江温州的坏女人!”陈巧玲说,“她的拙劣表演只能使陈文海对现实认识得更加清楚!方安安是一个极端愚蠢的女人!”
“陈文海今年都60岁了!”张曼丽说,“他好不容易熬到了60岁,以为可以回到他日思夜想的故土安度晚年!没想到有人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陈文海现在想回来,我表哥很理解!”陈晓敏说。
“这不奇怪呀!”罗晓玲说,“他们俩都是长期生活在十堰的上海人!”
“你表哥不能理解陈文海和张雪梅之间的爱情!”杨晓兰说,“陈文海的苦衷有几个人能理解!”
“陈文海很坚强!”罗晓玲说:“他的品德是那么地高尚,他的意志是那么地坚强,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大英雄!”
“晓玲姐,你对陈文海的评价好高呀!”杨晓兰说,“是改革开放的时代大潮造就了这样的英雄!”
“陈文海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张曼丽对陈晓敏说:“可是你的表哥却辱骂他,我好伤心呀!”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陈晓敏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什么办法呢?他就那个水平!”
“也不能完全怪他!”罗晓玲说,“他虽然也爱好文学,但他毕竟是理工科大学毕业的,虽然也读过恩格斯的《反杜林论》,可是他对这本书的理解是一知半解的,他不是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
“他的社会阅历根本不能跟陈文海相比!”杨晓兰说:“几十年来,陈文海在人生道路上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和磨难!”
“社会就好比是一个大舞台,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他们按照各自的性格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人生就好比是演戏,有的人演技高明,博得观众的一片喝彩声,在观众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的人演技平庸,没有在观众心目中留下什么印象,很快就被观众遗忘了!”罗晓玲说。
“芸芸众生,世事浮沉!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是演员!要想给世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就一定要竭尽全力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能留下太多的遗憾!”杨晓兰说。
“你们都是了不起的哲学家!”听了罗晓玲和杨晓兰的这番话,陈晓敏不禁感慨万端,“你们俩刚才说的那些话使我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