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这么想过,”陆敬安握住华浓的一只手,将手中的杯子递给她,顺带递了块热毛巾过去,指了指她的头发。
她低头望过去,这才看见头发上沾着蛋黄。
一声卧槽在心里响起,她下午刚做的护理就白做了?
华浓搁下手中的杯子麻溜儿上楼,走到二楼主卧门口准备推开门时,想起了什么:“陆老板这屋子”
“没别的女人,还是你的地盘。”
陆敬安不等人将话说完,直接开口,不用想都知道华浓要放什么屁。
“哼,我猜也没哪个女人能看得上一个瘸子。”
陆敬安:
华浓这人就是这么歹毒,气死你了,临走时还能给你补几刀。
浴室里,华浓低头在洗漱台上清理头发,陆敬安半倚着门望着她:“不洗?”
“我没在陌生男人家里洗头洗澡的习惯,谁知道你是不是变态?”
“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都摸了,我要是变态,你早就成标本了。”
华浓手中动作一顿。
望着陆敬安:“我就说你是病态吧!标本这种事情都想得出来。”
陆敬安:
哗啦,水龙头被关上,华浓准备出去,而挡在门口的人却没什么想让的心思。
“陆老板,死缠烂打要是能解决问题,我早就跟别人结几百次婚了。”
“浓浓,我求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陆敬安这话,跟刚刚的语调截然不同,细听之下,竟然还有些略微的轻颤,像是做错事情之后急需家长原谅的小孩儿。
“无期徒刑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判我死罪之前能不能再让我挣扎一下?嗯?”
男人低声哀求的模样让华浓莫名觉得可笑。
“让你挣扎?我给你挣扎的机会还少了?陆老板刚愎自用向来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和抉择,对于旁人的要求和疑虑向来放在最后,倘若你一开始信我,也不至于走到现如今这一步啊,事前无作为,事后诸葛亮啊?”
“说真的,若不是看在你还算是个男人的份儿上,若不是看在你在床上伺候我还算尽心尽力的份儿上,捅你两刀我都不解气。”
“离我远点,”华浓伸手想拨开人离开,却见陆敬安死死挡在门口不让。
“陆老板什么意思?”
“上纲上线求原谅的事儿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不为自己所犯下的事情找任何借口,但是就此放弃这段婚姻,我不忍心,两年婚姻,纵是没有感情,也有情分,这情分难道说放弃就放弃吗?”
“老婆你都能说放弃就放弃,情分算什么?”
华浓字字珠玑怼回去,不给陆敬安反驳的机会,竭尽全力扒拉开人,后者一个不稳,倒在了一旁的台面上,碰倒了上面的白瓷花瓶,花瓶里插着鲜艳的牡丹,娇艳欲滴的,各色绽放。
颇有种一年春色摧残尽,更觅姚黄魏紫看的极致美。
破碎感传来,华浓顾不上那么多,跨大步拉开门出去,陆敬安紧随其后追上来。
昆兰端着水果托盘上来,刚上二楼就听见争吵声,躲闪不及。
华浓迎面出来,满面怒火无法掩藏,伸手抄起托盘上的水果刀对着陆敬安:“别逼我对你刀刃相见。”
“如果捅我两刀你能原谅我的话,我愿意,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