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来了兴致,陆褚说想喝一杯,往常这种时候徐蕴肯定会拦着,倒也不是不让陆褚喝,而是心疼陆敬安,平常酒桌应酬场上的酒是没办法了,回家吃饭还得陪着,伤身体。
但今日,知道陆褚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也就没拦着,反倒主动去酒窖拿酒。
自家酿的米酒,好入口,喝起来跟饮料似的,但度数高。
醉而不自知是常态。
“尝尝?”酒坛子一开封,华浓就闻到了醇厚的香味儿。
吸了吸鼻子,盯着陆敬安的酒杯半晌都挪不开眼睛。
华浓点头如捣蒜。
徐姜张了张嘴,刚想劝,被陆敬安一个冷眼扫了回来。
酒过三巡,半坛酒下去,华浓意识已经开始不清醒了。
“醉了?”陆敬安扶着撑着脑袋靠在他肩头的人,温声询问。
华浓摇了摇头:“没有。”
“可别再喝了,这酒上头,明早起来够她头疼的了。”
徐蕴劝着,收走了华浓的杯子。
华浓眼巴巴地看着还剩下半杯酒的玻璃杯,伸手接了回来:“不行,你不喝,我不喝,天下好酒往哪搁。”
徐姜扶着额头抓了抓鬓角,完了,醉了。
完了,完了
“晚上就睡家里了。”
“我让阿姨去给你们打扫打扫房间。”
陆敬安弯腰将人抱起来:“不必麻烦。”
每日都打扫的房间犯不着刻意再去打扫一次,浪费人力。
“陆敬安,你妈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华浓醉得神志不清,勾着陆敬安的脖子问着,舌头都要打结了还不忘跟人唠嗑。
“你对我好。”
“那你喊我妈。”
“你喊我妈,我以后都护着你,谁敢欺负你,我干谁。”
陆敬安:
不能跟醉鬼一般计较。
阿姨跟着上楼,听着华浓这大逆不道的话差点没一个踉跄摔在楼梯上,回过神来,麻溜儿上楼,进卧室,掀开被子看着陆敬安将人放在床上。
正准备帮着把华浓的衣服脱了。
被陆敬安阻止:“你下去吧!我来。”
“你爱我吗?”
“爱你。”
“有多爱?”
“很爱很爱。”
华浓想起什么,躺在床上醉的迷迷糊糊的,伸手揪住陆敬安的领带带到自己跟前,满腔酒气:“那天晚上,霍方杰绿了我,是你让明少与带人把我灌醉的,对不对?”
陆敬安心里漏了一拍,她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
“我看到你了,酒吧二楼,你像只狼,等着小白兔把自己灌醉好坐收渔翁之利。”
二人鼻息相近,陆敬安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握住她腰肢,鼻息交织:“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将计就计?”
“因为啊”华浓修长的指尖绕着他的喉结,一下一下的,像是古代皇后在撩拨玩弄自己的男宠,那种高高在上的媚态让陆敬安的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