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维离开之后,明少与看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人,神情恹恹,好似夹在他手中的这根烟,能带去他的万千愁绪,是他的解忧药。
他是陆敬安。
是华浓见不到的那个陆敬安。
此时的他,狭长的黑眸乌沉沉地,藏着云,搅着雾,不露半分情绪。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陆敬安俯身在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薄唇轻启:“大概。”
“不追究吗?”
男人抬手抽烟,又丢出两个字:“不急。”
他似乎在等什么,而且等的这个东西于他而言极为重要。
明少与知道,问,他也不会说。
陆敬安缓和自己的情绪,良久,嘱咐明少与:“今天发生的事情,回京港之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包括华浓吗?”
“主要是她。”
“我很好奇,你不想让她知道是不想让她担心,还是单纯地不想让她知道?”
陆敬安问:“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前者是爱”
“哦!”
陆敬安没回答他的问题,但他心里明白,高呼者不一定有爱,沉默者不一定没爱,爱与不爱自己知道就行了,这是心甘情愿的事情,不值得高功颂德。
凌晨,华浓睡觉时,半梦半醒。
总觉得自己被鬼压床,而且还是只色鬼,破天荒地在二十出头有男人的年纪做起了春梦。
这场梦,翻来覆去,如何都醒不来。
突然,一声惊呼,嗬的一声,她像是失足坠落悬崖的人从梦中惊醒。
一睁眼,看见自己上方压着一个男人。
华浓想也没想,猛提膝盖踹在了男人裤裆上,随手就是一巴掌甩出去。
“华浓老子要杀了你。”
陆陆敬安?
华浓看着弯着腰倒在床上倒抽冷气的男人按开了床头灯。
完了完了,这要是踹坏了,她下半生的幸福是不是要终止在这里了?
“你没事儿吧?我也不知道是你啊!吓死我了。”
“我看看,我看看。”
“滚,别碰老子。”
华浓哭丧着一张脸:“完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就要终止了吗?”
陆敬安:
“要不去医院看看?”
“你别不好意思,现在不是很多不孕不育专科医院吗?男科也行啊,我陪你去。”
“华浓,你闭嘴。”
华浓丧得不行,哭丧着一张脸,半倒在床上看着陆敬安,眨巴着眼睛卖着萌,企图得到陆敬安的原谅:“我刚刚做梦了,梦里我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侵犯,我吓死了,惊醒发现上面真的有一个人,这是潜意识里的反应,你不会怪我吧?看在我视贞操如命的份儿上,你就原谅我吧?嗯?嗯?嗯?行不行?好不好?”
“我以后一定是一定宁死不屈的人,不管什么人到我跟前来让我换老公,我肯定死都不从,看在我这么有节操的份儿上,你是不是该感到高兴?”华浓说着,伸手戳了戳陆敬安的胳膊。
好巧不巧,戳到了他的伤口。
刹那间,陆先生觉得小弟弟疼,胳膊疼,脸疼,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在高歌想弄死华浓。
“你上次跟我说你喜欢那种杀妻案来着?”